是他们终于排除万难成为了一家人后,不知不觉间,他们的距离就拉远了。
明明也才两个季节的变迁,怎么好像隔世了一般,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使依偎在一起,她也不确定他的心在她这里。
她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太害怕失去他,所以才会冲动之下去找风幸幸说那番话,他不去关心她这么做的原因,迎头迎面就是难听的责骂,一副为风幸幸兴师问罪的架势,他是不是忘了他到底是谁的丈夫?
这段时间强压着的所有情绪被刺激出来,温苒红着眼睛,也顾不上门外尴尬的阿姨,抻着脖子冲他激动大喊:“我有没有污蔑风幸幸是小三暂且不提,但你这个样子,让我很难不相信你对她余情未了!”
一语中的,霍从淮张了张嘴,根本无法反驳。
他别过脸,语气明显弱下去:“瞎说些什么!你要是成天在家胡思乱想这些,不如去你妈那儿住一段时间,换换心情。”
温金花原本是要来照顾女儿的,但温苒舍不得她操劳,况且当初卖别墅时的承诺丈夫迟迟没有实现,怕温金花来住的时候问起不好回答,便请了住家阿姨,等生产后再让温金花过来搭把手。
即便结了婚,大着肚子不方便,但温苒还是时常去探望母亲,她回娘家是出于孝心,和在夫家受委屈回去完全两个概念,可现在,说会爱她一辈子的丈夫竟然赶她回娘家——?!
温苒瞬间就炸了,控制不住情绪地开始浑身发抖,声音也变得高亢尖锐:“你什么意思?你赶我回我妈那儿,是要我腾出地儿来方便你和风幸幸偷-情吗?!霍从淮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一个孕妇!”
眼前已经开始浮现出丈夫和风幸幸背着她鬼混的画面,她受不了地大喊大叫,好宣泄越发膨胀的情绪。
“给她打电话!给风幸幸打电话!我要当面问问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说一套做一套!偷别人老公,她会遭报应的!”
她说着去找手机,想起自己没有风幸幸的联系方式,转而扑向霍从淮在他衣服里搜找他的手机。
扎成马尾的头发早就散了,被泪水混着鼻涕黏在脸上,加上孕期的浮肿,她现在看上去完全就是个疯婆子,任谁都不可能对这张脸产生怜惜之情。
霍从淮忍无可忍,再次扣住她手腕,把人从身上抓下来,表情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