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丈夫回来了……
她保持着侧卧的姿势没动,隔了好一会儿,响动消失,却不见丈夫进房里。她想了想,觉得起身出去看看。
客厅里没有开灯,借着从卧室透出的光,她隐约瞧见沙发上隆起的轮廓,空气里泛着浓重酒味,她不适地皱皱眉,捂着心口将那股犯呕的感觉压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从淮?”她试探着喊了喊他,回应她的是男人沉沉的酣睡声。
一定是被应酬给累坏了。
她不忍吵醒,心疼地拿了一旁的毛毯给他盖上,收手的那刹,突然被他拽住了——!
她吓了一跳,忙说:“从淮?吵醒你了?对不起……”
光从身后透来,洒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上。
他没睁开眼,也不知道是睡迷住了还是喝太醉,嘟囔着对她说:“别走……”
已经很久没见他这么依恋她了,温苒心口一暖,先前的担忧立刻烟消云散,她用另一只手摸摸他脸颊,柔声回应:“好,我不走,就在这儿陪你。”
像是没听见她的话,男人还在哀求:“别走……不要走……回来……回来……”
温苒被逗乐:“瞧瞧,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宝宝都要笑你啦!”
然而很快,她便笑不出来了。
因为——
男人吻过她无数遍的嘴唇,一字字眷恋地念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幸幸……别走……”
只一刹,四周天寒地冻,如至冰窟。
他喊的是幸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