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就拂在她耳畔,带着成熟男人的气息。
风幸幸那只耳朵顿时红了,她羞恼地转过头去,瞪着近在咫尺的清隽面容,凶巴巴地训斥:“薄!应!雪!我警告你不要得意忘形!否则——”
她正思索怎么威胁,跟前的人不知想到什么,倏地沉了脸。
“否则什么?”
男人死死盯着她嘴唇,仿佛只要她张口说一个分手的字眼,他就能立马死给她看。
风幸幸可不想他误会,很快补上后话,“否则我家暴你!”
他脸色这才缓和,漫不经心地问:“行,你想怎么家暴?”
顿了顿,唇角微勾,又是一句欠揍的话,“昨晚那样?”
风幸幸:“……”
她想打人。
不就是吃了一晚上猪肉,这人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别说是啥病弱小可怜了,简直欠揍得要命!举手投足间的顽劣样就跟……就跟八年前一样……
一时间,风幸幸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这八年来,薄应雪很少坦率地吐露感情,虽然依赖她信任她,可又分明带了一丝刻意的疏远,而现在,像是撕掉了那层横在他们之间看不见的隔阂,他的感情直白得一眼明了。
恍惚中,她仿佛又看到从前那个乖张少年,戴一顶压得很低的棒球帽,斜靠着操场的防护网,冲她玩世不恭地笑。
当时觉得讨厌,后来,却是她拼尽全力也想再看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