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那截烟踩灭,霍从淮带着他也不明白的心情折返高尔夫球场。
就跟她说一句话,说一句就走。
穿过大门,顶着工作人员诧异的目光,他摆手解释“落下东西”大步流星朝着棒球馆的方向走去。
风幸幸还在。
不过换了个姿势——一只胳膊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拎在指间的矿泉水瓶有一下没一下晃着,像在思考着什么。
他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看着她。
她想得入迷,好半天都没发现他。不似温苒那样,无论任何时候,无论任何地方,总能第一时间发现他,就好像是围绕着他而活的行星。
而风幸幸……哪怕爱得再深,离了他,也能摆出无关痛痒的样子如常生活下去。
他皱皱眉,也不再期待她能发现自己,抬脚朝她走了过去。
半边视野被遮住,风幸幸看不见棒球馆里卖力练球的学员,有些不悦地抬起了头,见是霍从淮,诧异了一瞬,然后点点下巴,很自然地同他打招呼:“霍总,也来打球?”
“来谈生意。”霍从淮说完,朝棒球馆里看了眼,里面只有一个人在练球,十五六岁朝气蓬勃的少年,皮肤晒得很黑,每一次挥棒都认真而卖力。
不认识的人。
但风幸幸看了很久,估计是她的熟人。
他随口问,“谁家的小孩?”
“不认识。”风幸幸给了他一个意料外的回答,被打扰,她也不准备继续看下去,于是起身,和他说,“巧了,我今天也来这里谈的生意。”
“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