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风幸幸没明白他的意思。
可惜薄应雪没给她回答,敛了敛唇,别过脸去:“没什么……”
哥哥穿白色是惊艳。
到了他这里,就只是适合……
明知不该比较,在哥哥把活下去的机会让给他后,他没资格再向年少时那样发了狠地嫉妒,可这样的差距还是让他难以控制地失落。
海风在两人之间静静淌过,散开美酒醉人的气息。
片刻的沉默后,薄应雪重新看向她,问:“要跳舞吗?”
没等她回答,他继续自顾自呢喃,那声音透着隐隐怅然,还有不可名状的晦涩情愫,“第一支舞,你从来没跟我跳过。”
他这么一说,风幸幸才惊觉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16岁前的每一场宴会,她都会抢着和应月哥跳第一支舞,在觉察自己对他并非单纯的青梅竹马情后,更是将所有少女心思都显露于身,她脱下明艳的红色礼裙,换上白色礼裙,为了和从来只穿白色的他显得像是一对。灯光下,她望着心爱的少年,在摇曳的舞步间,满腔欢喜。
后来……
让她期待第一支舞的人不在了,她就再没在宴会上跳过舞。
“和我跳第一支舞吧,幸幸。”骨节分明的手向她递来,注视她的眼眸倒映着今晚的夜色,深藏的情绪灯塔的光一样不真切。
以前薄应月在,他没有机会,和她的第一支舞是可望不可即的奢求;
后来他双腿残疾,站不起来,于是奢望成了执念。
而现在……
他想要实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