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我想问的。”霍从淮说着转过头来,神色晦暗不明,“他怎么会知道?”
“你别这么看着我啊!”周砚举双手作投降状,“这种事我不可能张嘴乱说!”
“紧张什么?我知道不是你。”霍从淮收回目光,低头拿过一支新酒杯,为他斟了酒,推过去。
周砚接下却没急着喝,还在想他说的那事。
“薄应雪一个眼看不见腿走不动的残疾人,温苒的事肯定不会是他查到的,所以……”他惊恐地一拍桌,得出结论,“所以是嫂子查出来的!”
“嫂子”二字让霍从淮皱了皱眉。
“嫂子这个称呼我们私下里就免了。”他提醒,“你知道的,你的嫂子自始至终都只有温苒一个。”
周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说实话,他觉得风幸幸挺好的。
人漂亮,却不是空有一张脸的花瓶,在生意场上很有能力,年纪轻轻就驾驭住董事会那帮难缠的老油条,还帮霍从淮拿下了好几单大项目。再说性格,大概是因为早早失去父母,看尽人间冷暖,她和圈子里其他豪门千金相比,少了娇纵,多了善解人意。作为共度一生的伴侣,放眼整个南城,他真找不到比风幸幸还好的了。
于是纠结片刻后,他还是冒着惹霍从淮不快的风险,替她说了话:“你跟嫂…咳,你跟风幸幸都订婚了,要不…就忘了温苒吧?”
“周砚!”微微扬声,霍从淮语带警告,“你知道我为什么和风幸幸在一起。”
周砚低下头去,闷闷两个字:“没忘。”
“替身,永远只是替身而已。”霍从淮对他说,也对自己说,“我爱的是温苒,从来都是。”
包间有片刻的死寂,而后被周砚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