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医治他眼睛和双腿的事,她也比他本人还着急,能联系的名医都联系过了,今天也是因为又收到了一通对医治薄应雪无望的回复电话,才会走神和别的车撞上。
她尽心供养着这株病弱的娇花,结果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趁她“失忆”搞这么一波骚操作,风幸幸有点不能接受。
她痛心疾首地向自己发问,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是因为她顾着和霍从淮谈恋爱,忽略了他吗?
可就算她正和霍从淮浪漫约会,只要他一个电话,她立刻甩下霍从淮,马不停蹄赶回去,从不含糊。
他的心眼儿应该不至于小到为这点事就记恨她。
还是说……
突然间意识到什么,她心虚得屏住了呼吸。
还是说…他复明后看到霍从淮的脸,知道了她的意图,所以才……
“在想什么?”
思绪被打断。
风幸幸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被薄应雪从检查台上抱了下来,又坐回了那台轮椅,他站在她面前,正为她抻平衣角的褶皱。
因为心虚,她不敢直视他眼睛,含糊地说:“没想什么。”
薄应雪垂眸打量她片刻,然后握住她垂在膝上的手,屈膝蹲在她面前。
“害怕?”他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