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一直记挂着公子,知公子红尘之事未了,便特命贫道来归还这些年的香油钱。”玉琴道长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饱满的锦袋。
这些,是苏倾这些年在道观养病,苏吴鲍每年让人送过去给道观的香油钱。
“香油钱已捐,怎么还有收回来的道理?”苏倾不肯拿。
玉琴道长笑了笑,道:“公子,师尊说了,若是公子不拿,便是想与道观一刀两断。若公子还念在这些年与师尊谈经论道的交情,便要收下,日后待公子红尘事了,再回玉清观畅谈道禅,岂不快哉?”
“道长说笑了,空虚道长对晚辈恩重如山,晚辈如何能与道观一刀两断。既然如此,钟叔,你便收下吧。”
钟叔走上前,双手接过了沉甸甸的锦袋。
玉琴道长又取出两个小药瓶,递给苏倾:“公子,这是师尊炼制的解毒丸和救心丸,解毒丸可解百毒,救心丸可救命,望公子爱惜自己的身体,万般珍重!”
“多谢道长!”
苏倾与玉琴道长相见,被苏舞琴看见了,她的眼睛,落在钟叔手里的锦袋。
那么厚,一定是银票。
苏倾与玉琴道长告别之后,便回到茶馆,看到苏舞琴已经收拾好包裹了。
“二哥哥,咱们出发吧?不过,眼下我们没有多余的银子雇车夫了,只能让钟叔驾马了。”
“这事老奴在行。”钟叔虽然年纪大了,但驾马对他来说是老本行,自是没有二话。
他们关了铺子便出发了,简陋的马车里,十分颠簸,苏舞琴坐着很不习惯,她叹了口气,看向苏倾:“二哥哥,若是咱们还有银子就好了,这么颠簸,你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无碍的。就是颠簸了一些,没事。”
苏舞琴见苏倾并没有告诉她,玉琴道长给了他银票一事,便又继续试探道:“二哥哥,那你说咱们去了京都,要开个什么馆子好呢?听闻京都什么都有……”
“你说呢?”苏倾对于做什么生意没什么看法,去了京都人生地不熟,本就难以站稳脚跟,还要开铺子,更是难上加难。
此番去京都,他只是想告诉大哥,爹去世一事。
“开个绸缎庄吧?”苏舞琴眼前一亮。
“咱们现在的银子,不足以支撑开一个绸缎庄。”苏倾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