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城门,战船同样大出,犹如过江之鲫,鱼贯入海,陆陆续续地朝江河远处驶出。
每一艘战船上都竖插着战旗,迎风飘扬,发出猎猎的响声。
程普一马当先,伫立于第一艘最大的战船之上,手扶朴刀,一脸的深沉,脑海里在思索着即将遇到的对手。
三炷香一过。
黄盖已然来到了阴阳太极阵的阵眼附近,远远一眺,果真看到了张飞的兵马,更加笃定顾雍所说的不错。
阴阳太极阵,有两大阵眼,而张飞就是看守阵眼的贼将,对上了。
毁其阵眼,大阵不攻自破。
黄盖嘴角微微一笑,开始打起卖惨的腹稿。
近了,近了。
不等黄盖开口,张飞已经吆喝上了。
“尔等何人?通通报上名来,俺乃涿郡张飞张翼德,从不杀无名之辈。尔等说完姓名,即可送尔等上路,俺这丈八蛇矛可锋利着呢,一矛一个,人人不落空。”
张飞难得清醒,今儿不是张飞不想喝醉,而是随军带来的酒水已喝光,张飞的嘴都快淡出鸟来了。
“且慢!张将军,切莫动手!本将乃黄盖黄公覆,先前打不过将军,已归降将军,将军莫非是忘了?”
“将军,本将奉将军之命,前去劝降孙坚庶子孙权,唉!说来就气,孙权此贼不当人子哪,本将好言相劝,谁知孙权竟然软硬不吃,不愿弃暗投明,非要死磕,分明是没被将军毒打过,不知死活。”
黄盖假装缩了缩,装作后怕,看见张飞就像老鼠遇上猫,吓得夹紧了屁臀。
张飞一听,瞪眼一看,发现黄盖有些脸熟,除了脸上的淤青消弱些,的确是之前被张飞暴打的那个老将,如假包换。
“啐!是你?怎么还胆敢跑来俺的地盘上?是嫌被俺打得不够么?孙权不降,你回来找俺有什么用?难道是想赖上俺,叫俺养你一辈子?呸!没门!俺直言告诉你,陛下可不养闲人,像你这种老将,早日弃甲归田为好,尚能勉强糊口。”
张飞握了握拳头,心中忍住动手的痒瘾,看在黄盖一心认怂的份上,张飞难得没骂黄盖,否则张飞早就破口大喷,叫黄盖滚了。
“张将军,误会了,本将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的闲人,将军且看本将身后的战船,这些战船皆是本将偷了孙权老儿的,船上载满了粮草辎重、钱财珠宝,孙权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本将愿将这些东西献给将军,以犒赏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