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曹操、郭嘉和徐庶俯身领令,尤其是曹操,嘴角带着笑,心里已经盘算上了,征讨徐州,急攻的话,二十天够了,急攻不行,就强攻。
琅琊郡,城外。
“直娘贼!城上的逆贼听着,俺乃燕人张飞张翼德,谁敢一战?不敢就速速开城,降了俺大哥陛下。磨磨唧唧的,惹恼了俺,俺二哥一刀斩了尔等,俺也一样。”
“后爹养的!看清楚了?俺这丈八蛇矛,捅人无数,一戳即死,不想死的,快打开城门,俺给你一息之间,胆敢坚守不从,俺攻城了。”
张飞单矛匹马,伫立在城门外,一边怒骂,一边搦战,偏偏城内的糜竺自小在商贾之家糜氏长大,无利不起早,任凭张飞怎么激将、羞辱,糜竺都无动于衷。
骂街的泼妇,糜竺见多了,骂得比张飞还猛还莽,糜竺听着就是,又不亏损一文钱,权当听张飞唱戏唱曲了。
城内,郡守糜竺忍得住,校尉糜芳的心态却炸了。
“大哥,你平时最注重名声,我糜家好不容易从商转官,可现在你怎么放任城外那黑炭似的贼厮大放厥词?污我糜家多年苦心积攒的清誉。”
“大哥,你多有顾虑,我等都懂,但一味的示弱,人心都散了,不出十日,到时军心全无,士气低迷,大哥想守城都难,不如开城,让我率兵出战,先斩了城外叫唤,骂骂咧咧的阉人张飞。”
糜芳的武力比糜竺高多了,糜家有钱,培养糜竺、糜芳,走的是一文一武的路子,导致糜芳的脑子梗直,浮于表面,行事又鲁莽,完全是自己臆想冲动,经常闹出幺蛾子,好在糜家有钱,搞得定。
“子方,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后动,本太守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没听进去过。还有,治军从严,军中无兄弟,莫叫大哥,叫糜太守。你身为琅琊守将,遵令行事,以号为准即可,不得一意孤行,坏了大事。”
“子方,且等等吧,本太守早已遣人向陶州牧送去密信,按理来说,下邳该有动静了,不出三日,自会有结果,到时是战,是守,一眼见分晓。”
糜竺看着年纪不小,尚不稳重的糜芳,没有明说,下邳的动作,完全决定了糜竺的决策,陶谦若出兵,糜竺是战是守都行,陶谦要是不管不顾,糜竺就得考虑是降不降的事儿了。
糜竺自家有钱,为官清廉,掌权以来,刻意收敛糜家的爪牙,不与民争利,糜家控制着整个徐州的兵器和粮草生意。
糜竺洗白出仕以后,以钱铺路,以粮养兵,琅琊郡城名义上是陶谦的城池,可琅琊郡内的军兵却是糜家的兵马,徐州可以易主,糜竺不能丢了糜家的家底,这是糜竺隐藏在骨子里的本能,商贾从利轻忠义,况且陶谦还不值得糜竺誓死效忠,无他,陶谦不配。
“喏!”糜芳心中不爽,但大哥糜竺从小到大,就比糜芳聪明,做人做事都没出过差错,糜芳只能认了,忍着再给张飞骂多几天。
糜竺懒得继续敲打糜芳,转过头,望向下邳的方向,脸上阴睛不定。
这时,有守兵满头大汗,急急地跑来,抱拳施礼禀道:
“报!糜太守,糜将军,城外有一路兵马,人数五千左右,打的将旗是‘乐’字,自称是孔北海麾下先锋大将,受孔北海之命,前来驰援,请求我军打开城门,放其入城休整。”
来人了。
糜竺眼前一亮,糜竺最怕琅琊郡城一池死水,出战嘛,万一打不过,或折损过大,糜家就废了,不战而降,糜竺的名声扫地,以后连糜家的家主都坐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