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得意满的新皇,马上命各地勤王之师原地待命,不必再劳师动众。
沈音沐却在这个时候上疏朝廷,指出各种内忧外患,特别强调,即便暂停勤王之师,也要按时发放粮响,以确保各地援军能够安然渡过冬天。
平顺帝觉得皇弟的奏疏不仅不合时宜,平白听出指责的意味。不需来勤王,还要发放粮响?!
要不是与幽州没有任何关系,平顺帝都觉得自己这个亲弟弟居心叵测了。
平顺帝毫不客气地‘劝’沈音沐还是多在家看护好孩子,他妻主才能安心在前线打仗。
转眼就到了深秋。
御花园的雨歇亭内,干柴烘烤着小火炉,上面铺着铜篦帘,一排整齐的羊肉、鹿肉串,烤在篦上,发出滋滋肉香。正有小侍们,温柔小意地伺候着新皇喝酒吃肉。
平顺帝的小日子正在惬意时,看到沈尚书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她就有些不耐烦了,说道:“舅母年纪大了,深秋日凉,休沐日该多在府中多歇息才是。”
沈尚书叹口气:“陛下,中原春夏遭水灾,秋收极其薄,许多乡勇报名了勤王大军,总是盼望能有口饭吃的。”
平顺帝眉头一皱:“舅母如何被域外王影响了?洪水退去应抢种冬麦才是,如何静等朝廷救济。”
“冬麦种上,收成也要等到明年,还是要想办法帮助农人渡过这个冬春才好。”
“户部的赈灾粮不是已经发下去了吗?如何还来要。”
“陛下,大部分是种子。很多地方已是饿殍遍野,夏季还有树皮草根,冬日可就艰难了。各洲招募勤王军才缓解了危机,若此时解散大军恐生内乱。”
母皇在位时,那可是一场胜仗都没打过,各种灾荒不断,也没见舅母这般强迫,如今换成了自己做皇帝,却是如此强势!这让平顺帝对沈尚书就更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