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没有弄错!我不可能弄错!!!”
赵玲又开始发疯了,她死死按住少年的脑袋,目眦尽裂:“一定是你!是你有问题!畜生——”
年仅十岁的小少年,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他的双手按在木桶边缘,借力挣扎,手背上的青筋毕露,长年未修的指甲折断翻裂。
好难受,肺部在撕裂,在灼烧。
他是不是就要死了?
“你去死!都是因为你!都是你的错——”
赵沉临啪地睁开了眼睛。
他从噩梦中惊醒,急促地喘了两口气,胸口仍是很闷很重,怎么呼吸都不够,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
他低眸,视野里涌入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嗯……”沈乔在睡梦中吧唧了一下嘴,往赵沉临的怀里躲了躲,一副睡得很熟的样子。
赵沉临:“……”难怪他做了这个梦。
窗外的雨声稀里哗啦,打得窗格上,像砸了块石头似的。
沈乔被吵醒了。
她揉着眼睛抬头一看,黑漆漆的房间里,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正盯着她看。
“啊,你什么时候醒的?”沈乔试探着摸向他的心口,“感觉怎么样了?还疼吗?”
赵沉临扫了眼床沿边空荡荡的椅子,挑眉道:“我是伤患,你不照顾我就算了,还压着我胸口差点把我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