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穿过小孩的身体,抓了个空。

她惊奇地看了眼自己的手, 又伸过去抓小孩的肩膀, 还是直直穿过,就好像摸到了空气。

那小孩走过去, 蹲在老头边上, 接了老头的烟杆抽了一口,然后捂住口鼻咳得死去活来,老头嘿嘿笑了一声。

两人全然没注意到跟前立了一个大活人。

沈乔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不是真实世界,是幻象。至于是谁的神识残留在她的唢呐上, 也不难猜。

她静静地看着那个孩子, 他因为烟不好吃而皱起一张小脸,捧着饿扁了的肚子抬头怔怔地望着天, 眼底里一片灰暗。

片刻后, 他像是放弃了寻找食物,起身往一个方向走去。

沈乔跟了上去,她特意观察了小孩的左手, 是完好无缺的, 也没有绑纱布。

小孩轻车熟路地拐过错综复杂的街巷,来到了一间破旧的小木屋前, 他犹豫了一会,推门走了进去,沈乔紧跟在他身后,看到屋内的景象时,顿时怔住。

床榻吱嘎作响, □□声从女人嘴里倾斜而出,伴着几声男人粗重的喘息。那女人肤白腿长,眼神妩媚,眉眼处长得跟赵沉临极像。

沈乔连忙别开眼睛,没敢多看。余光瞥看向小孩,他没有躲避,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交合的两人。

男人的余光瞥见小孩,登时吓了一跳:“操!这谁家的小鬼啊?”

女人斜斜扫了小孩一眼:“哦,我家的。哎呀你别停啊。”说着她又勾住男人的脖子。

“娘的,都给吓痿了,有小孩的就别挑在家里做啊。”男人骂骂咧咧,打算提裤子。

女人,也就是赵玲,她按住男人穿裤子的手,另一只手抓过桌上的茶壶,朝小孩砸了过去,冷声道:“滚!”

茶壶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小孩头上,鲜血像溪流一样,从他的额头蜿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