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正要推辞,就见秦溶月笑盈盈地望着他,一时间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复又想起先前在折桂楼自己头脑一懵问人诊不诊脉一事,虞衡面色更为羞赧,惭愧道:“上回在折桂楼问姑娘是否诊脉,是我唐突了。”
不说男女大防,就说人家本身也是个会医术的,自己张嘴就要给人诊脉,不是多事吗?
秦溶月却不在意,微微一笑,“侯爷心善,我哪会见怪?现在侯爷被陛下赐了爵位,先前有幸被侯爷诊脉的人,这会儿更是能多出不少谈资了。”
对寻常百姓而言,这事儿确实够他们吹一辈子的了。
虞衡挠轻咳一声,“我能封侯也有几分运气在,没那么夸张,更想好好在家歇着啥也不干。”
虞娇当即眼前一黑,这说的是人话吗?你不上进还挺自豪?
不料秦溶月却煞有其事地点头道:“劳逸结合才好,总是忙于公事忽视了身子,反倒不美。”
虞衡当即觉得自己找到了知音,喜滋滋地点头道:“姑娘所言甚是!”
果然是宫里头出来的,就是会说话!
一旁的虞娇看看秦溶月,又瞅瞅虞衡,见这两人又聊上医术了,虞娇登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她好像不应该这里,应该在新房里陪沈氏姐妹。
见两人越说越投缘,虞娇心里的吐槽也越来越多,话说刚才诊断出我怀孕的就是你们两个吧?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孕妇的?
这个弟弟怕是不能要了。
一直将虞娇和秦溶月送到沈氏姐妹的院子门口,虞衡这才意犹未尽地闭了嘴,目送虞娇和秦溶月进了新房,自己则去外院和几位表兄弟汇合,准备给沈修和周烨来点厉害的。
虞娇呵呵他一脸,转头拉住了秦溶月的手不放,在新房中陪着沈氏姐妹和其他人说话。
秦溶月的母亲本就是勋贵家的嫡女,未出阁时同张氏也算有几分交情。后来秦溶月出宫,也是通过和勋贵这边的同辈姑娘相互来往才顺利结交了许多小伙伴。毕竟这位在宫里住了将近十年,同年纪的,除了已故的暄和公主,便是各宗室的郡主,还是以勋贵一脉的人最多。至于文官那边的同辈姑娘,秦溶月也没落下,交际手腕是真的没话说。沈氏姐妹也喜欢她,特地给她递了帖子请她过来赴宴,她也很贵做人,给的添妆十分也颇为丰厚,更让沈氏姐妹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