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说给他介绍自己学生的几位教授一听,就将没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哟,看来小谌是有目标了啊,同单位的?”
“哪个科室的?说说看,要是我们认识的,给你做媒。”
谌嘉树又摇摇头,笑了一下,“不是医疗系统的。”
大家愈发好奇起来,纷纷追问他和人家是怎么认识的,其实大家都很八卦。
谌嘉树挑拣着能说的说了,说是街坊,去吃饭的时候认识的,没说跟宋青枝是在他门诊见的第一面。
大家听完之后劝他:“你得说啊,不说怎么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跟你?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别怂。”
“你这么磨蹭,万一到时候被别人追走了,你就要后悔莫及。”
“一次不同意有什么要紧,你坚持坚持,用真情打动人家嘛。”
出谋划策的劝说很多,但最终打动谌嘉树的,却是一句:“万一人家也在等你开口呢?要是一直不说,最后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忽然间便想起下午那位师弟论文答辩幻灯片的最后一页,致谢里写的那句“感谢我的女友”。
如果他现在就去说,以后有机会发表大论文,或者投国外期刊,是不是也可以带上她的名字?
想到这点,他的心里忽然就燃起了一团火苗来。
火光烧灼着他的理智,下午时那股想要不管不顾的冲动再次出现,甚至比那时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