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涂好药,扶着墙壁出去。从这里到沙发那边不过三米多距离,现在却是一道天沟,需要跨越万里山河。
唐枣越想越委屈,走到餐桌旁就忍不住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悄悄抹眼泪去了。
“王八蛋!现在估计就在张圆的床上好好地躺着吧!也不知道有没有病,可别传给我了!”她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终于等到伤口没那么痛了,才再次起身,朝沙发那边走去。
刚坐下就习惯性去拿桌上的啤酒,下一秒却想起了医生的叮嘱,但是她现在气头上,索性不管不顾,仰头就灌。
见鬼去吧。
看了一会儿电视,无聊至极,想想出门是不可能了,还是回房睡觉吧。
一看,又要哭了。
这房门口距离这边不是两道天沟了么。
……
喝了酒就好睡了,三更半夜,最是多梦。
梦里又看见了周蓦渊那张死人脸。
梦里的周蓦渊却是温柔多了,他轻轻抚摸她的脸,无声叹息着。
然后她又感到被子被掀开了一半,下半部分有凉气灌进,她不由自主瑟缩了下。
这个梦触感还挺真实。
她感到一丝疼痛,其实也没那么疼,就是忽然被温暖包裹,那点委屈就被十倍放大了,哼哼唧唧地哭起来。
要是现实中的周蓦渊也是这么温柔该多好。
唐枣默默流泪。
梦里的周蓦渊亲吻她的眼泪,抚摸她的头发,轻轻将她抱入怀中。
一声叹息飘散在空气里。
……
第二天,唐枣自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