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五分了,有人提醒说会议该开始了,克农同志对着还缺了一个的签到名单,沉默片刻,“再等等。”

旁桌,中西功同志摘下礼帽,明明是个霓虹国共dang,却娴熟地说着华夏各地方言,申城话贼溜:“李同志,你在等谁?”

克农同志笑着说:“一位特殊党员。”

这问题不能随便回答。

这人要来了,自然不必回答,这人要不来,回答可就害了她。

中西功什么都好,身为霓虹人却心系华夏安危,半生奔波只为和平,但他在这位特殊党员手下吃亏太多,克农同志担心冒然说出来了,中西功要当场爆炸。

敲门声传来,一道冷淡的女声跟着一起抵达:

“他自然是在等我。”

中西功:“……”

中西功下意识抬头,门口站着个黑衣服的女人,她很高又身形瘦削,脸白如纸,窗外雷电劈下来照的她像个会走路的骷髅。

这张脸,东南数省的华共无人不知,半夜睡觉都能气醒,恨不得生食其肉。

“是陈以南!”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与会代表掏枪的掏枪,挽袖子的挽袖子,还有一个直接把屋里扫帚拎起来了。

陈以南:“是我,各位代表,久仰大名。”

中西功心里五味杂陈。

首先,克农同志是肯定不会叛变的,有他作保的人也确实值得信任。

但这、这这

果党情报系统的二号人物竟然是友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