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这个国家都在发生变化,或好或坏。

而她们这些渴望报国的人,却还憋在这望霞闻钟的学校里,除了看书什么也做不了。

铲一南深吸口气,在门卫处登记了返校信息,拎着小包咄咄咄往宿舍走。

她生气得很。

年前参加的全国大学考试,中央军校说啥都全包,就稀罕要她这个理科通才,她才来的,结果没成想,过来后还是老老实实上课,和中学没有区别。

路过教务处,看到灯还开着,往日脑满肠肥的徐主任头一次有了上夜班的兴致,见有人走过来,徐主任机警地抬头,铲一南面无表情擦肩而过,似乎不感兴趣。

徐主任:“……”

害,又是大一这个刺头。

他松口气,接着给桌前一行人交代情况,笑容客套不失热情。

“是是是,几位贵客想加入什么系都可以——”

外头黑夜中,铲一南却又绕了回来。

虽然刚才不过两眼的功夫,铲一南却看清了徐主任桌前几人拿的手卷,上面的印花很特殊,是警务局的纸。

警务局和军校的关系并不好,虽然都是暴力机关的下辖力量,但警务局厌恶军校占着地盘不服管教,军校痛恨警务局鱼肉百姓作威作福,两边很不对付。

刚一看到那几人拿的令书,铲一南就觉得有问题。

那可是教务处,能管什么?新老生入学毕业、还有其他杂务。

难道徐主任又收了警务局的贿赂,允许警务局加塞暗查我们学校了?

铲同学从来都是阴谋论的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