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南可以精通到背的出唐朝长安城一百零八坊的名字和位置,却不该明白战况胶着的土地上某条路的通向
这不合历史学科的特性,她历史学的再好也不行。
书籍能记录战役经过、交战双方,却不会细致到这种程度。
“她怎么会认识几百年前的路啊。”贝浩喃喃道。
光脑一闪,提示着今天三大星系的晨报发来了,墨菲却没心思看,冲贝浩打个手势,悄悄靠近木屋,近了才看见,窗棂上披着一面残破的红旗,染血似的赤色,左角绣着锤子镰刀。
墨菲一愣,想起了战备司的大印。
再看陈以南,她操着熟练的俄语和户主人沟通,眼神时不时落在红旗上,那神色,仿佛在看死而复生的爱人,复杂又怀念。
墨菲:“……”
脑子里三个惊叹号刷刷冲出来。
卧槽!陈第一你为啥会古早俄语?
卧槽!她好像真的认路啊!
卧槽!程桥你快来瞅瞅!陈以南她爱上锤子镰刀了!
光脑很体贴地将俄语转换成了星际普通话,墨菲面带菜色,听着陈以南从糟糕的天气谈到今年粮食收成,又从脚下首都干道谈到苏德战局。
她那么熟练,熟练到仿佛能洞悉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一切。
“我们会赢,当然会。”斯拉夫人体型高大,木屋的主人是个蓝眼睛的年轻人,常年的战争让他身形瘦削,皮帽子缺了半边,棉衣又脏又破,唯有左胸前一枚布尔什维克党徽被细心呵护着,擦得干干净净。
他握着防身的铁锹,冲陈以南露出笑容,蓝眼睛亮晶晶的。
“谢谢你的祝福,达瓦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