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南回复动作:“应该是一些抱怨,比如黄将军在江东受到的苛待,不说些前主家的恶语,很难摆平现在这一关。”

富光啧一声,“还武将呢,投降当面戳人心肝,真不是好东西。”

陈以南被卡在船底,不然真会做个耸肩动作:“没办法,武将比文官的恶意来的更直接。”

忽然,她眼神一定。

缝隙中清楚地显示着,曹魏随军人员中竟然有大片考生。

程桥作为领头,面无表情立在最前,夜风中他面容瘦削,神色是陈以南从未见过的冷酷。

他正牢牢盯着江东的水行战甲。

陈以南:“……”

程桥啊,就差一把秦剑,您就能下地装兵马俑了。

典韦忽然放声大笑:“平白放走了黄盖,周瑜小儿果真有眼无珠,不成气候!”

黄盖神色一松,以为这关算是过了,余光瞥着身后战船的吃水线

来前,考生们的担忧是很有道理的。

战船的吃水线并不对劲。

原载二十人的战船,现在实载十人外加火炮辎重,乍看水位线相差不远,但若是久练水军之人,能看出些异样。

黄盖的眼神审视着典韦和投身曹魏的考生,领头的青年人满头红发,这本该是个热烈的颜色,衬着程桥如今的阴霾神色,却冰冷厌恶的很。

典韦一挥手,“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