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体恤一区前两道题的小儿科难度,骤然拔高水准后你们应付的太狼狈?”

“还是修的黄金窝太舒适,让你们忘了自己本来的水平?忽然扔进暴风雨里,吃不了苦?”

字字句句,杨处长都话语平淡,却如钢刀般插进了杨静天的心脏,女孩错愕地望着他,眼睛红肿,像第一天认识他:“父亲……”

从小到大,杨毅从没凶过她,穷养儿子富养女,这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凛冽的对话。

“别叫我。”杨毅垂下目光,眼前姑娘亭亭玉立,老父亲看在眼里,心底冰凉。

“杨静天,现在我不是你父亲,我只是一个一区毕业的老前辈,和你聊天。”

“告诉我,对于浩瀚无边的人类社会而言,天堂座的定位是什么?”

杨静天被问得一愣,杨毅却很没耐心,“三秒钟,你没回答出来,随机应变能力很差,扣分。”

“我知道,是培养精英的战区,也许是老派的、现在已经有的那些类型精英……”杨静天抢答,拼命绞尽脑汁回答。

杨毅失望看着她,“你没认真思考过。”

“你只把天堂座当做了长辈们奋斗下来的资源,坐享其成。”

“觉得这片地圈出来了,温软的很,任由你们作践,反正不会受到真正的伤害,就算考的再烂,一区出来的,好工作好前途一大把,是吧。”

太阳渐渐西沉,气温下降。

杨静天沐浴在父亲的目光中,浑身发冷。

“爸爸,”她不由得抓住中年人的袖子,“您在说什么啊。”

“我只是来抗议委员会对一区的苛刻——”没有打算也绝对不敢动摇一区的存在根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