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戚暮暮意识到了抱着她的人是谁，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她揪着他的衣服，轻轻喊了声他。

少年沉沉的声音极有安全感地落在耳畔：“我在。”

缓过那阵疼痛后戚暮暮清醒了点，她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宋祺研，人有些狼狈，嘴角还带着血丝。

“我操！”宋祺研怒骂了一声，他的那副眼镜已经掉在了地上，他只能眯着眼看向站在自己身前那高大的身影，“你他妈谁啊！有病吧你！操/你/妈的！”

宋祺研的谩骂不堪入耳，纪淮只是轻皱了下眉，低头问戚暮暮：“他谁？”

此刻的纪淮是有些陌生的，他身上温暖和煦的气质此刻俨然不在，戚暮暮能感受到他满身的戾气，也能察觉到他隐忍的情绪。

她有些怕纪淮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紧紧拉住纪淮，柔声劝他：“一个疯子，别理他了，我们走吧。”

“戚暮暮！”宋祺研看戚暮暮要走，又从地上爬起来去抓，纪淮揽着戚暮暮把人往身后一带，看也没看直接抬脚把人猛地踹开。

安静的校园内响起宋祺研的哀嚎。

纪淮依旧是盯着戚暮暮，紧咬着牙，声音染上了怒意，他又问了一遍：“他是谁。”

宋祺研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我操/你大爷的！你他妈谁啊！我告诉你们辅导员去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