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暮暮在厕所蹲了有二十分钟,最后实在腿麻地受不了了才起来,她捂住肚子往外走去,腿麻的劲还没缓过去,她踉跄一步往旁边一倒——
腰背被人轻轻揽住,她倏地撞入一个人的胸膛。
“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戚暮暮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只是她现在实在是有些虚弱,只扶着墙稳住自己,轻轻把人推开。
她轻声说:“没事。”
纪淮拉住她,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凉,然后他忽然俯下身,戚暮暮退无可退地和他对上视线。
“脸色这么差还没事。”纪淮皱起了眉,视线轻轻瞟了一下,看到戚暮暮捂住小腹的手,他微微一愣,想了一下今天的日期。
他瞬间明白了。
纪淮没再说什么,扶着戚暮暮到外面的长椅上坐下,“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完他就快步跑远了,戚暮暮都没来得及阻止。
等了大概有十分钟,纪淮还没回来,戚暮暮听到排球场上隐隐有哨声,可能是要集合了,她有些纠结,这边纪淮又还没回来,她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不清楚自己还要不要等。
戚暮暮想了会儿,刚从长椅上站起身,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回过头去。
这时刚好起了风,风吹来路旁刚开的鲜花的花香,夹杂着一点淡淡的芳草的清香,春日的艳阳下,穿着干净的白色短袖的男孩子从远处朝她跑来。
他喘着气在她面前停下,头发被风吹乱了,露出沁出了层层薄汗的额头,一颗汗珠顺着他的颈侧滑落,没入衣领边缘。
他拉起她的手,放进一样东西,气喘吁吁地说:“热的,暖暖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