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手现在正处于完全无法动弹的状况,稍稍动一下就觉得疼,应该是刚才抱住那女人的时候两人顺势倒下时她为了护住那个女人,左手狠狠地磕在了地面上。
虽说是地毯,但单手也经不起两个人的重量冲击。
黎璋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这么晚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三更半夜的,她实在不想麻烦黎璋。
“你是在我们酒店受的伤,我要是不送你去酒店,万一你这手真有什么大碍怎么办?”
他不由分说便让人去叫车,脸色着实有些不好看,连今晚的值班经理面对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程晨沉默以对,这会儿也不是跟黎璋计较的时候,便没再坚持,匆匆回了房间拿了证件,在黎璋的陪同下一起下了楼。
凌晨刚过一点,急诊室里静悄悄的,程晨拍了片后做了简单的处理,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手肘骨折,如果真是这种情况,难免需要住院动手术。
程晨只能祈祷是自己想错了,但愿只是扭伤,否则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么长时间她可耗不起。
半夜气氛骤降,冷风从急诊大门穿堂而过,黎璋看了眼她曝露在外面的皮肤,说:“要不我先送你回酒店,过一会儿我叫人过来取片子。”
程晨摇头:“别了,麻烦,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等取了片子再走。”
灯光像柔雾一般打在程晨的脸上,平时看着格外严肃的这张脸,此刻却显得格外温柔,黎璋的心不经意间漏跳了一拍。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以掩饰自己心里微妙的变化,起身去自动咖啡机买了被咖啡给她:“你拿着,能暖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