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晔在码头等了好些时候才等来酒店协会一行人从船上下来,他左顾右盼,等了又等看了又看,却只发现黎璋一人。
“怎么就你一个人?程晨呢?我顺便把她也送回去啊。”
黎璋盯着手机,头也不抬:“一早就回了。”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
“那我哪知道?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黎璋一脸的漠不关心,让周晔心里顿时感到十分不爽:“你这个人也太冷漠太无情了,好歹是跟你一起来的人,照理说就该一块来一块走啊,走了也应该礼貌地问问情况,万一人姑娘遇上什么困难了呢?”
“周晔,你是不是对程晨这个人有什么误解?你以为她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些矫揉造作扭扭捏捏的小姑娘?程晨这人,遇上什么事都能解决地漂漂亮亮,还需要别人去关心?”
黎璋大概是被周晔问得有些烦了,不客气地抨击着周晔的自作多情。
“那你早说啊,你要是说只有你一个人,我就叫司机来接了,用得着我亲自跑一趟?”周晔故意这么说,是想气一气黎璋,奈何黎璋根本不着他的道,冷哼一声,利索地戴上耳机,干干脆脆地表示不想和他浪费唇舌。
黎璋坐在后座闭目养神,不理会周晔的喋喋不休,想起昨晚服务员送来的醒酒茶。
他并非酒量不好,而是不怎么在应酬场合任人摆布,若是表现得太顺其自然,日后则会不断被拉着应酬灌酒,所以大多数时候,他几乎不怎么喝酒。
上回周晔在程晨跟前提过一嘴,程晨兴许是记住了,特意叫酒店为他准备了醒酒茶,程晨这个女人,说她太过强势,有时候又会适当地表现出柔弱的一面,说她不好相处,偏他的忙她能帮的也都绑了,这两天私底下听到同行议论程晨时,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什么跟宋勉关系匪浅,靠着宋勉才往上爬。
什么不近人情,冷漠无情,不管员工死活。
什么其实是个纸老虎,都靠宋勉在背后给她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