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奴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安慰道:
“别担心,我还有办法。”
索桂抬起头,想起少主剖腹取子之事,眼中又充满了希望。
“国师,我恐怕要进山一趟,我需要一种药材。盐池之事已经顾不上了。刚才那个紫衣人如果再回来,先扣住……如果我无功而返,他将是我们和天宫周旋的最后筹码。”
索桂听着少主的安排,心中莫名地安定了许多。
她渐渐挺直了腰背,频频地点点头。
“少主,带上一队官兵吧。”
“不必,国师,当务之急,是把生病的人与常人隔离开,然后派专人照顾,保证其他的族人不会被感染,这样我才好放心进山。”
索桂是国师,亦是巫医。
她瞬间明白了少主的用意,犹豫道:
“的确是该如此安排,可是,目前发病的族人有二十一人,如果都隔离起来,大家会不会觉得我们是要放弃他们了?”
岁奴想了一下,对她说:
“请国师把各家男人都喊到祭祀台来,我有话说。”
“是。”
国师说的对,雪原上的人没有隔离的概念,心灵的绝望远超病痛本身,思想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片刻后,祭祀台附近围满了雪原的男人们。
岁奴站在高台上,看着恐慌的族人,铿锵开口道:
“有些事,不想瞒着大家,我要把话讲清。这个病,不是瘟疫,但却有瘟疫的传播力,它会由一个人传给另外一个人。这也不是什么天灾,而是上面有些恶毒的神仙,不想让我们活着。那个人人喊打的瘟神,此刻就在我雪原之上。”
男人们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什么?瘟神来了?不让我们活着?
“凭什么?我们招惹谁了?”禾筝教头想起自己怀孕的妻子愈发病重,怒吼道:
“瘟神在哪儿?我咬死他!”
岁奴沉默了一瞬,沉声道: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进山寻药。进山寻药之前,按照医理,应该把患病的人挪到一处,与常人隔离开。”
“不行!”一老头钻出人群:
“少主,我老婆子病了,没人伺候她,她更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