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奴看着一脸悲痛的巧将军,缓声道:
“我去看看她。”
“少主不可受到诅咒的人,怕冲撞了少主!”
岁奴拍了拍他的肩膀,拂开他的胳膊,大步向洞里走去。
一个有着华夏现代思想的女子,怎么可能对所谓的诅咒有着畏惧呢?她倒要看看,索桂所说的,所有奴丘雪原的女人,五百年来,只要怀上孩子,生产时皆一尸两命,从无例外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新生儿全部没能生下来,还搭上了母亲的性命。这实在是诡异。
索桂满手鲜血,正靠在床沿喘气,等待仆从送来热水。
岁奴急速走到床边,顾不上说话,直接把手伸进盖着女人腹部的皮袄中
孩子的头很大
她看着半昏迷的女人,对身后的仆从说:
“拿酒给我!”
尖耳朵的小丫头很麻利,立刻找来了皮壶。
“倒在我的手上。”烈酒洗手之后,岁奴走到床边,轻声说:
“我踏雪而来,身上有寒气,但是我急需知道你的情况,你稍忍耐一下。”
说着把手伸进去,探了探产妇的宫口一指都未开!
她的心,迅速沉了下来。
宫缩间隔很小了,宫口不开,只能人工破水,否则……
巨大儿、骨盆窄小、宫缩频繁却不开宫口在没有剖腹产和催产针的世界,这就是一个死字!
索桂看着少主的沾满鲜血的一只手,心中绝望。缓缓跪下,她失声痛哭起来:
“少主,还是和从前一样,都是这样活活疼死的,五百年了这些女人这些孩儿臣尽力了!”
岁奴赶紧扶起国师,稳声道:
“给我准备热水,匕首,烈酒两壶,缝皮袄的长针和线,国师留下,其他人出去。”
所有人立刻照做,热水一盆盆送进来,酒也备好了。看着简陋的设备,和火烧过的匕首,岁奴稳住心神,想起自己在东南亚旅游落难时给游客做过的一场最凶险简陋的手术没有更糟糕了。
索桂颤抖着双腿,看着少主用匕首划开了女人的肚子,取出了头明显偏大的婴孩然后取出胎盘,烈酒消毒,穿针引线,将女人的肚子一层层缝起!
继承巫医三千二百年,从未有过剖腹取子之事。今日一见,竟然出自少主之手。
岁奴面不改色缝好伤口,皱了皱眉头回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