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短暂地从题海中放松一下, 他们倒也还挺高兴的。
余念他们班的座位正好在跑道的最末端,一百米短跑的终点就设置在这里。
等傅屹酌比赛完, 她正好可以去给他送水。不过从秩序册上看,一百米短跑和四百米接力都不是最早的项目,余念就拿出习题册,准备再做几道题,只是刚打开书, 头顶就落下来一道阴影,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抽走了她的笔。她抬起头来,就傅屹酌逆光站着,因为刚好挡住了太阳, 所以余念没有被阳光刺到眼, 但却有些看不清傅屹酌的脸。
她眯了眯眼睛, 等傅屹酌在自己身旁蹲下来之后才问道:“你怎么跑到我们班来了。”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运动会的时候都在做题, ”傅屹酌晃了晃手里的笔,“难得的运动会, 你就别做题了吧,专心晒晒太阳。”
“晒太阳又不是什么需要专心的事情,”余念反驳得一本正经, “把笔还我。”
“不还。”
不仅不还,傅屹酌还直接把那支笔装进了衣服口袋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参加短跑项目,他没穿校服的长裤,而是穿了运动短裤,上半身穿着校服外套,拉链没拉,整个人看上去没个正形。
余念盯着他看,他就一点儿也不心虚地回望着余念,最后还是余念妥协了:“好吧,我不做了。”她把习题收起来装进了书包里,然后将书包抱在怀里,眼睛清澈地看向傅屹酌,“笔送你了。”
傅屹酌琢磨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好像变成来坑余念笔的了。但是他还是勾起唇角:“那就谢谢学神了。”他又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拿出来的时候一手一样东西。作手是巧克力味道的旺仔牛奶,右手是一包话梅。他把这两样东西一股脑儿塞给了余念,“给,跟你换那支笔。”
余念定定地看着手上的东西,倏尔笑了起来:“你不会是来给我送零食的吧?”
“我是啊,”傅屹酌坦坦荡荡地回答道,“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