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行鄙夷地“切”了一声,又打了个一个大大的哈欠之后,冲着傅屹酌扬了扬下巴:“哪来的啊?别跟我说你爸妈断你生活费,你就剩这一个钢镚儿了。”
现在还是自习时间,但他们两个的位置在角落里,两个人说话的又是用气发声,所以其他人也听不到。
傅屹酌将那枚硬币放回到了口袋里,仔细想了想之后,语气郑重地说出了四个字:“定情信物。”
“噗——”谢朝行一听这四个字,顿时忍不住乐出了声,结果惹得周围几个同学朝他看了过来。他赶紧坐直了身体,装作若无其事,等到其他人转回去之后,他才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又瘫在了椅子上。他冲着傅屹酌坏笑着问道:“余念给你的?”
傅屹酌喜欢余念,谢朝行是知道的。
他和傅屹酌算得上是发小,当初谢朝行六岁,跟随父母搬到了浔江城,并且在这做城市定居下来,就是搬到了跟傅屹酌一个小区,两家的别墅相邻着,两个年龄相仿的小男孩就认识了。从小学到高中,两个人一直都是同一所学校。
这么长时间的交情导致的结果就是,谢朝行在傅屹酌面前没有秘密,而傅屹酌的事情,谢朝行也一样了如指掌。
傅屹酌在高一开学典礼上就对余念一见钟情,这件事根本套不过谢朝行的眼睛。
只是跟余念做同学两年,谢朝行却从来没见傅屹酌刻意去靠近过她,仿佛自得其乐地在享受一场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暗恋。
傅屹酌的理由也是冠冕堂皇:不想影响人家学神学习。
今天这是怎么了?
正好这个时候,下课铃响了,一节自习课结束,安静了四十五分钟的教室变得热闹起来,就算出声说话也不会打扰到别人,而且大家都在说话,就没人能听到他们说了什么了。
谢朝行饶有兴致地问道:“余念为什么给你个钢镚啊?我可听说了,今天你们两个是一起来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