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秦人?”王离嘿嘿笑了两声:“看看你的打扮,你现在也是秦人了!”
呼衍蒲奴一愣,随即两眼放光的看向亡灵:“对啊,我现在也是秦人了!而且还是左庶长!是吧,王簪袅……”
王离:he~tui!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蛮夷就是蛮夷!
呼衍蒲奴则继续在地上搜寻着,对王离解释道:“匈奴游牧为生,四季草场各有不同。”
“比如咱们现在寻找的,就是春季草场,这是用来接羔用的,既要有水源,而且要靠近南边,草场积雪少,融雪早,这样生完小羊羔的母羊就能吃上新长出的草,奶就足!”
“所以你看这里的草,几乎是同时被啃得只剩下草根,这就说明不久前这里有上万只羊经过。而且我还发现了这个!”
呼衍蒲奴高举双手,手中捧着的是一大堆干掉的羊粪球。
王离睁大眼睛,觉得自己再次晋升爵位的机会出现了,他身后的秦军骑兵也是同样的神情。
如饿狼之见肉!
俄顷,一万五千骑兵分成一个个百人队,如同一张巨大的渔网,沿着呼衍蒲奴确认的方向搜索前进。
一只只马蹄重重的踩踏在地面上,随后带起一团团带着嫩草汁液的泥土。
一面面秦军战旗迎风招展,全军剑出鞘,弩上弦,只等着和匈奴人进行厮杀。
在他们朴素的价值观中,没有什么‘仁’或者‘不仁’,他们从小就被父辈灌输,私斗为耻,公战为荣,自己的一生,唯有耕、战两事而已!
远处一名传令兵站在马背上,用力吹响手中的牛角号,他此时的神情,如同一只对月咆哮的苍狼,在召集着自己的同伴。
嘟!
号角声眨眼间传遍整片草原,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找到了匈奴人的部落。
于是,各种音调的号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