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身穿兽皮,手持石斧木棒的越人武士被射倒了一大片。
而冲击到秦军阵型之前的越人武士,也被如毒蛇般从盾墙后探出的长戟刺倒在地。
越人民风尚勇,尤其是对他们而言,此时的秦人是不折不扣的侵略者。
同族武士的死亡,反而激发起了他们的血勇之气。
他们挥舞着木棒石斧,奋力敲击着秦军的盾牌。
不过个人的勇武,并不能改变越人武士和秦军的战斗力,以及装备的差距。
石斧劈砍在铁皮盾牌上,只带起了一溜火花,震得秦军士兵手臂发麻,却并没有攻破秦军盾墙。
而在盾墙之内,随着各自伍长的命令,一根根锋利的长戟闪电般刺出。
几乎每一次长戟的刺出,都会在越人武士身上留下一个窟窿。
眨眼间,秦军盾墙之前,横七竖八的躺满了越人的尸体,夯土制成的驰道变得泥泞不堪,到处都是越人武士的鲜血、残肢和内脏。
不过很快,子婴发现问题似乎有些不对。
因为越人承受伤亡的能力,远远大于列国的精锐军队。
秦军死战不退尚能理解,因为此役过去,这数百人的卫兵中必然会多出许多公士、上造,乃至簪袅。
那么越人呢?
蝼蚁尚且偷生,他们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一只武力充足的车队?
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啊?
子婴看向一旁拈着胡须,一脸习以为张表情的任嚣,向他说出了自己疑问。
任嚣笑了笑,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自从先皇帝设桂林、象、南海诸郡之后,越人耕种了数百年,乃至千年的良田,尽归我秦人所有。”
“残存的越人,在我秦人的驱逐下,仓皇逃入密林之中,不得不和林中的越人抢夺领地。”
“虽然凭借着略微好那么一点的甲仗,打赢了林中的越人,然密林之中,可耕的良田数量远不足以养活那么多的人口。”
“为此,每年秋冬之际,此类袭击之事就会大量发生,无论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