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巴渊这么说,那肯定就是缺盐造成的了。你们就按他说的给那些老人多吃点盐巴就行。”吴总管安慰他,还是个小伙子哪,比他儿子也没大到哪儿去。
巴渊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一位很出名的游医,医术极高,喜欢四处游走,走到哪就治病治到哪儿。
“我们就是这么想的,可是族里没粮没盐啊,我们能怎么办?”想起之前的日子,潘小弟都快哭了。
说真的,朝廷本来就不干人事啊,还不许他抱怨几句吗?就比如上回,他们族里缺粮草,向朝廷求助,甚至不惜站队。可他们得到什么了?得不到任何回音,他们的求助信像石沉大海一样,杳无音讯,没有回复,也没有给粮食。简直了。朝廷根本没拿他们高山族当一回事嘛。
那些话说出来了就说了呗,便是被传出去了他也不怕,他们嘉川本来就是边境之地,如果朝廷真要计较,发兵来攻,大不了他们将家当收拾收拾,往北边一跑。
这场晚宴,一直进行到亥时才散。
翌日一大早,姚春暖去了兑换楼,问起盐巴的储存量,“我们仓库里的盐巴还有多少?”
下属报了一个数目,姚春暖估摸着,也就够军屯十万余人吃一个月而已了。
“一会让人多搬点盐出来,放在兑换楼的大堂里。”接下来几日,可能会有挤兑的风险。
高山族缺盐的事瞒不住,因为没盐,他们族人生病的事也瞒不住,她答应匀给对方三百斤盐巴的事更瞒不住,后世一出事,老百姓们就抢盐抢醋的事,可是屡见不鲜。只要抵遏住第一轮的挤兑风波,屯民们在看到大堂还放着那么多的盐巴,他们的心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