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是丁程整理的,或许是为了方便,把楼上江别故衣帽间里的家居服都拿了下来放在了柜子里,还有内裤。
容错没干净的衣服,自然贴身衣服也是没有的,询问江别故的话,或许他不会拒绝,可容错觉得自己怕是穿上就要升旗,想想还是不敢冒险,便直接挂了空裆。
其实江别故知道容错站在衣柜前在犹豫什么,但他还是没开口,不想说话是一回事,另一回事也是真的觉得不合适。
好在容错没有询问自己的意思,直接拿了一套家居服,去卫生间换上了。
江别故靠坐在床头的位置,看着关上的浴室门,想自己和容错之间,他一直都在刻意的保持距离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以至于这半个月下来,他和容错的关系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越来越亲密了。
是因为自己近乎半个残废的状态吧,很多事情都是避免不了的,身体近了,关系的亲近是避无可避的,可就连他都能感受到这样的变化,容错怕是更深陷其中。
应该要说明白的,可怎么说?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年前的那个晚上他都已经说明白了,而现在就算想说,自己怕是也说不出什么了。
更何况,这次自己出车祸的事情之后,容错对于自己的态度几乎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当然知道容错对自己从来没有过任何逾矩的行为,也没有让自己感受到一丝一毫的不舒服。
可是容错的态度还是和之前不一样了,江别故甚至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好了起来,又或者说没有语言障碍,容错或许早就展开了行动也说不定。
只是这孩子怎么这么傻,明明知道这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做?明明知道等不到一个结果,为什么还要尝试?不是学金融的吗?怎么连这样的成本都算不明白。
其实算不明白的又何止容错一个,他不是也守着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等了多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