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到了一间客房前,侍从将门打开让季澈英他们进去,说完话正准备转身出去将门关上,然而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身体一麻,然后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
季澈英眼疾手快地一接,然后将人拖进房中,旁边的言司羽则是十分默契地配合着迅速将房门关上。
言司羽一边看着季澈英手脚麻利且毫不犹豫地将人捆绑起来丢入厕所之中,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装备,然后嘴上还凉凉地说着,“你手底下有一整个军团,其中有将领军官数百人,挑不出一个人做这事?何必你亲自去冒险。”
季澈英解决完那个侍从,他将自己的军装外套上的那些勋章摘下来,与帽子一起丢在床上。
一边松着领口,他理所应当地说道:“我的事,为什么要别人去做?”
言司羽拿出来的是一个面霜罐大小的装置,他走到房间内的通讯器旁,然后将装置往通讯器上一粘,“我记得那位不是甩了你吗?怎么他还是你的事?”
“……”季澈英脸色沉沉,但语气还是淡淡的,“他是被我带来帝都,自然我得负责安然无恙送出去。”
“而且别人来,我不放心。”
“就你这个样子?说实话现在的你可能还比不上你队里的人。”言司羽启动装置后,丢给季澈英一包东西,“信息素压一压,腺体贴都快隔绝不住了。”
他这位发小,别的都好,就是说话过于尖锐,让人心烦。
但言司羽的话却并无夸张。
季澈英目前的状态其实并不太适合在外行走,他体内的信息素犹如火山下的岩浆一般沸腾咆哮着,别看他面上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但其实他现在身体就如火烧一般焦灼。
这是易感期的前兆,这象征着他极有可能在几个小时后进入自己的易感期。
“……”季澈英面无表情地从言司羽扔过来的盒子中拿出针往自己身上一扎。
此时,他身上那股穿透腺体贴微微飘散在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才彻底隐没起来,他身体中的那股灼烧感也暂时平息。
“装置五分钟之后会借着通讯器的连接网入侵这个宅子的信号传递系统,然后十分钟后会暂时屏蔽这个宅子的信号输送通道,到时候警备系统会失效五分钟,你可以借助那个时间潜入。抑制剂只能给你一个小时,赶紧搞完,然后回去找个角落缩着去。”
言司羽压低着眉头,“你现在在易感期的临界点,你的状态很危险——”他拉长了声音,“对别人来说。”
“我知道。”
季澈英打开客房的窗户,这里是三楼,拿出一个钩绳钩在窗沿上,带着绳子他翻身而过,然后一手拽着绳子沿着墙壁蹬了三两下便轻巧地落在地上,就像猫一般。
言司羽靠在窗台,抱着肩看着自己好友的身影隐没在灌木丛中,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腕上光脑中的时间。
时间一秒一秒,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物的影响,按照自己的节奏逐渐向前走去。
距离信号屏蔽还有两分钟——
然而就在此刻,言司羽那盯着自己光脑的眼眸中瞳孔忽而猛地一缩——
“怎么会……?”他转过身,急急地走到那附着在房间内通讯器上的入侵装置旁,装置上那小小的屏幕上很清晰地显示着目前的程序状态。
目前这台入侵装置还只是刚突破了信号传递系统的防火墙,尚未定位到信号输送通道的控制台。
也就是说,信号屏蔽根本还没有开始。
但是——
言司羽眉头打起结,他死死地皱着眉,眸光沉重地看着自己的光脑,因为上面显示着——目前已丢失信号。
是的,信号被提前屏蔽了。
但是动手的不是他们。
也就是说这个宅子里还有别人启动了信号屏蔽装置。
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就在这几分钟的前后,在宴会厅内,有另外的五人不漏痕迹地在信号被屏蔽之前向外部下达了指令,然后等待着信号被屏蔽的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