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他这一句话让我突然脆弱无比。
明明只差一天就十七岁了,却仿佛变成一个被用心怜惜的小孩,就像很久之前在熙攘的汽车站他扣住我手腕时一样。、可是这次没有其他人做参照,我不知道要怎么正确面对这份温柔了。
我诚惶诚恐地张嘴吃药,勉强维持着清醒说:“谢谢哥哥。”
“睡吧。”
等江沨关上灯躺在身边时,我循着热意凑过去。
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的。
“我亲了你为什么没有推开我?”
“你不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吗?”
“那个城堡为什么留了九年?”
“你知道我喜欢你了吧?”
但当我试探地伸出一条胳膊环住他的腰,和他分享一床被子里的暖意时,一切好像都无关紧要了。
“海城会不会下雪呢?”
这是我昏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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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难以启齿的梦尽管随着高中学业的压迫已经很久没再做过,但是我却疏忽了一切罪恶和欢愉的源头就躺在身侧。
梦里,江沨仍靠坐在床头,穿着黑色的背心,裸露在外的皮肤在灯下泛着诱人的光。
只是这次我轻而易举地走了过去,被他拉着跨坐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