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砚在睡梦中感觉到冷,不住地发抖,喉咙里又像燃了团火,要冒出烟来,他试着吞咽唾液,嗓子很疼。
那团火在上升,大脑开始发胀,为什么身体里有被燃烧的感觉,还是会冷呢?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上的被子。
天好像有了点亮光,杜云砚的额头上一凉,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触到浸过凉水的毛巾,手被人按住。
“别动,”耳边极轻的一道声音,“你发烧了。”
他完全睁开了眼,以困顿的目光注视着身边的顾文曦。
温度不是特别高,不需要吃退烧药,顾文曦记得小时候发烧温楠用凉毛巾为自己进行物理降温,便也这样帮他处理。
“怎么可能呢?”杜云砚大概有五六年没生过病了,别说发烧,鼻塞流涕之类的小感冒都没有,他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喏,要三十八度了,”顾文曦把体温计拿到他的眼前晃了一下,“还说让我小心感冒,你自己先病了。”
杜云砚的意识回笼一些,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的雨。
去河边的时候以为不会再下雨,而且路途不远,连伞都没有带,结果回来的路上遭遇了暴雨,两人都淋了个透湿。
可是这种气温,淋一下雨就感冒也太逊了,明明睡觉前还好好的,杜云砚很不甘心,甚至想起来做事。
“今天没几个人,有什么好忙活的,”早饭前一天晚上也都准备好了,热一热就可以,“要不我给你把吃的端上来吧?”
“我没胃口。”一说吃饭,杜云砚又趴了回去,难得闹情绪。可能是生病,他的胃口不太好,昨晚做的面包和豆沙包想想就觉得腻,现成的牛奶更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