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他回国了,他是新和医院的医生。”说着,我又将纸条往他眼前递了递。
他左手虽然受伤,手指却还能动弹,伸过来夹住那张纸片,看了两眼,放到桌上,问:“你早就知道他回国了?”
我心虚地垂下脸,不敢看他,点头道:“嗯。”
“你之前没有告诉我,现在又为什么要说?”
我仍是低着头不说话,一副知道自己做错事认骂认罚的模样。
过了会儿,他沉声又问:“你想让我联系他?”
我盯着地上一片不知年头的枯叶,低低道:“在岛上,我们那是为了任务逢场作戏,是吊桥效应,我都知道,不会放在心上。当年是我不好,拆散了你们,现在你们好不容易重逢,这是老天做媒要你们再续前缘……你应该联系他的。”
静默许久,一直等不到冉青庄出声,鼻间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焦糊味,我一下抬起头,就见他将烟头按在那张纸片上,任高温一点点吞噬上头的电话号码。
“你……”
“真是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他唇角勾起抹笑意,嘴上说着谢谢,眼底却平静无波,无端让我觉得寒冷。
然而只是一个对视,他便垂下眼皮,撑着助步器站起身,不再让我窥视他的情绪。
“但我和他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突然出现打扰他的生活,他应该也不想看到我。这样是最好的。也不是小说,就不要动不动再续前缘了吧。”说完,他掠过我,径直往屋里走去。
之后的几天,他都不太理睬我,好像是怪我多管闲事,同我生了气。
一早起来,厨房、卧室、院子里都找不到人,推开后门往车库一看,车不在了。打了个电话给今日值守的卫大吉,对方一听我是打探冉青庄去向,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