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是个顶楼的大露台,摆着落地衣架,是用来晒衣服的。
粗粗整理了下自己的行李,额头上都出了层细汗。我卷起袖子,快步下楼,将冉青庄的东西都给他搬到了屋里。
“你放着,我等会儿自己收拾。”冉青庄靠坐在床头,声音有些低沉,听起来很疲惫。
两小时的长途颠簸,彻底颠散了这两天他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一点气色,眉心紧隆着,双唇泛白,看着就很不舒服。
都这样了还怎么收拾?
我只做没听到,背对着他,照旧一件件将箱子里的东西取出。
衣服塞进衣柜,证件放进抽屉,手机插上线充电,林笙的戒指……
林笙的戒指……
蹲在纸箱前,我捏着那枚古旧的银戒指,闭了闭眼,轻轻呼出一口气,再睁开时,已经将那些复杂的、灰暗的、不必要的情绪全都扫到角落。
“这枚戒指放哪儿?”我起身走向冉青庄,语气尽可能地自然,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
他靠在床头,从假寐中睁开眼,视线自我脸上,缓缓下移,落到我的指间。
他长久地盯着那枚戒指,伸出手,从我手中接过了它。
我们谁也没提道闸前的那个擦身而过。他不主动提,可能是觉得与我无关,我不主动提,单纯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谈论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