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狸奴不胖。
可恶,输了!
穆钧见瑞庆郡王一脸“我要立刻去把奴奴喂胖”的坚定表情,不由笑了起来。
他一笑,便如皎皎明月出云端,叫人眼前生辉。
瑞庆郡王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不知怎地想到好久以前见过的一个女孩儿。他若有所思地说:“你和她一样叫奴奴喜欢。”说着他手舞足蹈地给穆钧讲了讲那天的情景,说奴奴把最爱的铃铛球都送到那个好看的女孩儿面前去了。
穆钧一顿,心道也不知是哪家姑娘,竟让瑞庆郡王记得这般清楚。
不过穆钧现在学乖了,不会随意说不该说的话,只笑着与瑞庆郡王挥别。
穆钧前脚刚出宫,他们这边的对话便一五一十地传到了当今陛下耳中。听说儿子与穆钧相谈甚欢,还一起逗了很久的猫,当今陛下又是一阵怔忡。
过了许久,当今陛下又极轻地叹息了一声。
兜兜转转,一切又绕了回来,所以当年何苦来那么一出?
当今陛下叹息完了,转道去见太上皇。
他与太上皇对弈了两局,输得都挺惨。
当今陛下放下手里的棋子,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是个好孩子。”
太上皇一顿,说道:“再看看吧。”他很喜欢那个孩子,可国祚不是儿戏,哪怕这个天下姓赵,他们也不能随意决定储君人选。
当今陛下没再言语,父子俩对坐良久,各自散去。
……
另一边,穆钧出了宫,麻溜地去找盛景意聊聊猫玩具的事。
盛景意得知穆钧被一只狸奴碰瓷,心里隐隐生出一丝羡慕。
等听穆钧说起瑞庆郡王提起一个女孩儿,感慨说也不知是哪家女孩儿,说不准会被选做郡王妃,盛景意心里又生出一丝丝熟悉感。
捡球,偶遇,白猫,那场景里头出现的人可不就是她吗?
盛景意看了穆钧一眼,意思是“你死了”。
穆钧被看得有些莫名。
他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瑞庆郡王这情况,明显不能以常理度之,他平时眼里根本没有旁人,想和他搞好关系,估计得从那只白猫下手。现在白猫都出去主动碰瓷了一个女孩儿,宫里肯定该考虑要不要牵个红线啊!
虽说瑞庆郡王情况有点特殊,在许多人眼里是个傻子,可到底是郡王,不管谁坐上那个位置都得对他客客气气。
唯一的缺陷就是,孙家倒了,瑞庆郡王将来注定不可能有什么大造化了,一辈子估计也就止步于郡王。
可对于女孩儿来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当个郡王妃多好,没有舅家更快乐,没那么多无谓的应酬,关起门把日子过好就成了。
所以,如果不追求什么恩爱夫妻,瑞庆郡王确实是个不错的丈夫人选。
穆钧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给盛景意剖析了一遍,表示自己不是凭空污人清白,他只是提出一个可能性。
而且他们是师兄妹,他才会把这事说出来,换成旁人他是决计不会多提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
盛景意听完穆钧的分析,大方地对穆钧的推断予以肯定。
穆钧感觉有点奇怪。他说:“那你为什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