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知廉耻

江山许你 白芥子 1563 字 2022-08-25

“陛下英明!”不知谁人喊了一声,满朝官员一齐跪下,叩拜君王。

梁祯轻勾起唇角,笑意沉入眼底。

这样的处置不可谓不重,举朝上下似乎都看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当日便又有御史上奏,说罪臣之女不堪母仪天下,这一婚事虽是先帝所指,亦不能作数,还请陛下明断。

其实祝云瑄既已下旨,将严士学的妻儿子女都收为官奴了,严家女尚未入宫,自然也算在内,但这门婚事是先帝指的,当中便有个说头在。

满朝文武见祝云瑄雷厉风行地处置了严士学一干人等,都以为他是不想再娶这严家女了,当然要上赶着帮皇帝分忧解难,一时间,要求将婚事作罢的奏疏如同雪花片一样,飞往御案之上,跟风者众。

祝云瑄没有立即表态,只将曾淮传召去御书房,问他要怎么办。

曾淮摇了摇头,显然他也对严士学很是失望:“陛下,老臣以为婚事既是先帝定下的,就此作罢实在不恰宜,只是这严家女受严士学所累,当真立为皇后亦是不妥,不若折中一下,依旧纳她进宫,封个位份低些的妃嫔便是了。”

“老师说的是,便这么办吧……”

对收不收严家女,祝云瑄自个是没什么在意的,只是不想再有人就此做文章,曾淮的提议确实是个办法。

本以为事情就此解决了,只谁都没想到不两日,那严家女就自缢而亡了。

严家已被抄家,她因身份特殊被一族叔接去家中暂住,而后便吊死在了房中横梁之上。

听闻消息时祝云瑄正在批阅奏疏,不请自来的梁祯在一旁帮他磨墨,祝云瑄握着笔的手顿了住,似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重复:“死了?”

来禀事的官员低着头道:“是,自缢而亡了。”

祝云瑄一时无言,倒是梁祯似并不意外,不以为然道:“死了便就死了,叫严家人赶紧给葬了,对外就说是病死的,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

打发走了禀事官员,祝云瑄沉下脸色,戒备地看向梁祯:“你又做了什么?”

梁祯叹气:“陛下您从来就不信臣。”

“那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严家女的死与你有没有干系?!”

“陛下当真想知道?臣只怕会污了您的耳。”

梁祯目露不屑,说是昨日清早城门刚开,他手下一个京卫军的参将就在南城的城门口,发现了两个鬼鬼祟祟女扮男装想要出城去的姑娘,身上还带着金银细软,一番盘问便问出,俩人竟然是那差一点就做了皇后的严家大娘子和她的丫鬟,那参将不敢擅自做主,将人扣下报到了梁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