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砚的笑容此时在阮妤眼里看起来有些碍眼,甚至还有点欠扁。
但是孟清砚能这么快赶过来也很可疑,阮妤睨着他:“你怎么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可孟清砚却笑眯眯地坐下:“我有顺风耳啊。”
阮妤淡淡地笑了一声,这怕不是什么顺风耳,而是她的办公室里出了叛徒吧。
“那我来看看。”阮妤走过去,扒拉着他的耳朵看起来,像是在找顺风耳的标记一样。
谁知孟清砚的耳朵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而且上面的温度也很烫人。阮妤愣在原地,指尖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没想到孟清砚的耳朵这么敏感啊……
“你……”
孟清砚稍稍往旁边移了一下,然后脸上不自然地说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天晚上你不是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阮妤问。
他恢复淡定,神色淡淡地说:“我耳朵很敏感,你还咬了它。”
孟清砚说的风轻云淡,可阮妤心里却如波涛翻滚,震惊不已。
“你说……我咬了你的耳朵?”像是不敢相信,阮妤为了确认又问了一遍。
在阮妤的眼神下,孟清砚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两只耳朵你都咬了。”
倏地,阮妤的脸颊像是被热气蒸了一样,立马就红了起来。
她现在不得不怀疑,自己喝醉酒以后有个第二人格。
孟清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现在知道脸红了?那天晚上你咬……”
阮妤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一脸头疼地警告着他:“这事不许说出去,不然……我就把你耳朵的事情说出去。”
孟清砚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移开,然后挑着眉说道:“我耳朵很敏感这件事一般人不会知道的,你要是说出去了,别人就会怀疑的,你不担心吗?”
“……”阮妤嘴角一抽,她不得不说孟清砚的话是对的,到时候反而说不清了。
“当然我是不介意的。”孟清砚弯着眸子,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
阮妤剜了他一眼,然后说道:“现在没事了,你回去吧。”
孟清砚没听阮妤的话离开,反而看着她道:“杜景诚是不是因为我接的新戏才来找你的?”
“这个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的。”???c0
“这件事因我而起,我怎么能不管。”孟清砚有些不满地说道。
阮妤却笑了一声,要不是她执意让孟清砚接这部戏,或许孟清砚也不会在背后被人说闲话。至于杜景诚,无论做什么,他要走的决心都很坚定了,她怎么能怪到孟清砚身上。
不过说起这个,阮妤想起今天见到孟衡的事情,她眯着眼睛将孟清砚上下打量起来。怪不得初见他时,觉得他的言行举止既得体又有风度,虽然落魄,却还是保持着矜贵,与他人差距很大。
“说起来,你签约这么久,我还没见过你的父母。要不要改日见一见,签约这么大的事,父母也应该知道才行。”阮妤往旁边的沙发一坐,便看向孟清砚说道。
孟清砚神色一僵:“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了,我爸知道我签了约,也很支持我。”
“伯父是做什么工作的?”阮妤又问。
孟清砚垂着头说道:“我爸是水泥工,建房子的。”
阮妤心里发出一声哂笑,看着孟清砚在那演戏,心里更是想着,装,继续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