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以前经常干的事,在男人生她的气时,她只要这么一做,他最后总会气息紊乱,把她按在怀中狠狠地亲。
而此刻奚盼这么一做,顾远彻眼底彻底猩红,下一秒,他让她停下了动作,吻上她的耳垂。
她在醉酒中,依然感觉脑袋“嗡”得一下。
男人的唇在触碰上去的那一刻就再也不受理性克制,继续往下,她感觉被人抽走了骨头,毫无力气地倒在他怀中。
当锁骨传来啃噬的感觉,她眼睛冒了水光,软着力气推开他:“顾远彻你坏蛋呜呜呜……”
“是谁先开始的?”他哑声问。
“我错了嘛远彻,我好痒……”
他堪堪停了下来,而后把她圈得更紧,奚盼嘀咕:“那你要帮我希望作业哦,我以后每天都给你亲亲。”
“嗯。”
如果是真的该有多好。
男人感慨她只是把这一切当成了梦境。
抱够了,奚盼捂嘴打了个哈欠,说好困了,男人松开怀抱,让她躺好,他起身去卫生间。
他拿了个湿毛巾走出来的时候,把她重新抱起,奚盼睁开眼,迷茫地看着他:“你是谁啊?”
奚盼已经从刚才那个梦清醒过来,进入全新的“世界”。
男人早已见怪不怪,拿毛巾温柔地擦拭着她的脸,“我是顾远彻,笨蛋。”
“顾远彻……”女人怔然地摇摇头,“不会是他,我们已经分手了,他不会在我身边了。”
他心底一沉,“……他又回来了。”
奚盼垂下眸,忽而就掉下两滴泪来,“你骗我,他根本不喜欢我了,怎么会回来呢?是我追的他,可是他发现我不好,就不要我了……”
男人闻言,心里如同被扎了把刀。
他抬手抹去她的眼泪,低声哄道:“不会的,他很喜欢你,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骗人,你又不是他,你怎么能知道呢,他要是喜欢我,不会不来找我的,我还很喜欢他的,我就是不想低头,想等他来哄我,可是他……”
奚盼回到了刚分手的时候。
男人眼眶也跟着红了,他抱紧她,手掌把她的脑袋按在胸膛。
“对不起。”
他这一生最后的两件事,第一是在她提分手的时候,他答应了。
第二是,他明明喜欢,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让他们一错过,就是六年。
这六年,他用多少能偿还的了?
这是永远都补不回来的六年。那个,本该彼此相爱的六年。
“我保证,再也不离开你了。”
女人的抽泣声渐渐停止,她趴在他肩头,顾远彻拍着她的背,直至她呼吸变得浅而均匀。
他把她重新放好在床上,她抱着被子,又睡着了。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起身走到房间外,站在阳台抽了个根烟。
十几分钟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头的蔺臣新懒散含笑的声音响起:“顾总,这才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体力不行啊。”
顾远彻冷声开口:“你继续说。”
“不敢不敢,不过兄弟,你今天不该感谢我么?你哪来这么好的机会啊!”
今晚两人打电话的时候,顾远彻就说今晚八点的飞机到林城,当殷元菱那个暗示的话语一出,蔺臣新脑中灵光乍现,直接给顾远彻打了电话。
哎呀这么聪明的主意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他可真是一个小机灵鬼。
顾远彻反问:“感谢?你解释一下‘水床’的事?”
他踏马看到的那一刻以为走错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