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点来——

而今天这种折磨,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半夜三更,她还是没熬住,跑到了余己的别院,敲响了他的门。

她脸色阴郁,低垂着头,衣裙还在滴滴答答的淌水,如同一个水鬼一样贴在门上,“啪啪”的拍门。

余己一直等到临近子时,才松开攥紧的拳头,吁出口气,洗漱躺下,若是姜子寒擦了鸾和膏,他的药能帮那女人保住清白,若是姜子寒没擦,自然也无法激起她的药效。

他一直等着,就是等她若是被激起药性,好来找他及时解,等到子时也没来,想来是姜子寒没有擦鸾和膏,余己有些自责,姜子寒也许是真心爱慕,不会将那种手段用在她身上呢。

只是他这觉,终是也没能睡成,才迷迷糊糊,就听见拍门声。

“余己……”钟二咬牙切齿,但是由于折腾了这么久,力气已经没了,声音听着一点也不狰狞,反倒软软的,哀求一样。

余己从床上坐起来,连外袍都没来得及穿,只把灯点着,帷帽戴上,头发都忘了掖,帷帽带子也忘了系,就捏着枕头下的翠色瓷瓶,打开了房门。

门一开,钟二向前趔趄了一下,余己要伸手去扶,被她一巴掌“啪”的拍开。

自己扶着门走到屋里,回头将两个要跟进来小丫头呵斥回去,“哐当”关上了门。

钟二赤着脚,半散着前襟阴沉的瞪着余己,提起一边嘴角,笑的极其讽刺。

“你怎么……”余己见她浑身是水,皮肤也泛着焉红,显然是激起药性已久,震惊了片刻后,手忙脚乱的打开瓷瓶,就要给她喂。

“你怎么不早点来——”

“当!”的一声,他手中的瓷瓶被打飞,钟二“嗤”的一声笑了,却眼中一点笑的意思没有,她就这么笑着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将湿漉漉的裙子扔在门口。

“还要喂我什么药?”钟二抓住转身要走的余己领子,将自己贴上去。

“来啊——”钟二压着声音吼:“你想干什么,我现在送上门了,随便你,我自愿……”

钟二一贴近他,就嗅到他身上的气味,顿时像火油遇见了火,呼了一声,烧的她险些疯了,连带着后面的话,一起烧的断断续续,如同哼吟。

“等完……事儿,给……我把药彻底解了……”

余己被她一抱,顿时僵在原地,他只穿了一层中衣,怀中女人……一丝未挂——

只是此刻发愣实在太不合时宜,他很快回神,想要去推钟二,却无处下手,连看都不敢看,扭头后退着想转身,却被钟二抱的死紧。

“你别……”余己呼吸阻滞,险些把自己憋死。“放开我,我去拿……拿解药。”

“解……药?”钟二又嗤了一声,揪着他的衣襟没放,“你又想给我下什么毒?让我昏迷不醒,什么都不知道只乱做梦的?哦,我忘了,你喜欢一动不动的……”

她被余己身上的香气勾的恨不得融进他的身体,她咬牙切齿的揪着他的衣襟,自以为恶狠狠,实则软的如同求欢的小猫咪。

“那可……不行,”钟二说:“你要,要做什么……我都,必须知道……”

说着她抓住了余己中衣的带子,贴着他喃喃道:“你可真他妈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