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放任自己去感受,去喜欢,去表达之后,杜书瑶才震惊地发现,原来她也有那么浓厚的感情,两辈子各种情愫的叠加累积,井喷一样,杜书瑶在泰平王黏人的哀求下坚持最长几率是半个时辰。
没一会,她又好好地坐着,让泰平王喂她吃东西了,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抓在手中,因为心知太过珍贵,根本不舍得一点点的损耗,她和泰平王都一样,一分一秒,都不想和彼此闹别扭。
而这样的感情,随着更深入的结合,变得越发的浓重,浓重得有时候两个人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牵着手对视,身边的丫鬟都感觉像是在看什么难以入眼的东西,平白臊红了一张脸。
这会儿泰平王喂了一碗粥,给杜书瑶擦嘴的时候,又没忍住黏糊上来,在杜书瑶的唇上轻轻地厮磨。
杜书瑶靠着床头,手指穿梭在泰平王的发间,轻轻理顺,缓慢地回应,这亲昵并不激烈,却绵长而缱绻。
不过泰平王呼吸渐重的时候,杜书瑶还是按住了他肩膀,“早上才喝了避子汤,这两日开始有大臣们送东西来了,我得看着回礼,不能再拖了。”
泰平王“嗯”了一声,抱着杜书瑶的腰,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这些天第二次说道,“瑶瑶,我不想要孩子,我们一直不要好不好?”
他根本无法接受出现一个小生命,来分他的宠爱,哪怕是他自己的也不行。
况且他已经仔细地询问过不下十个医师,女子成孕,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他近日有意让人在城中关注的孕妇,五人中生产三个,有两个难产,死了一个,另一个胎位不正,虽然生出来了,可母亲消耗巨大,身体没有几年是养不回来的,医师说,老了还会落下很多的病。
这简直堪比鬼门关的难,泰平王坚决不会让瑶瑶去遭,他绝不可能置她于危险之中,若她像那孕妇一样因为生子殒命,他必然要咬死小崽子,再随她去了。
或许这样的感情,很多人难以理解,可泰平王决不能冒险。
所以他在询问杜书瑶的意见,而且是两次,他怕她想要孩子,所以问这话,十分的紧张。
杜书瑶没有感觉到他的紧张,只以为他搂自己搂得这么紧,又是想要胡闹,无奈道,“别闹了,我有你还不够吗?要什么孩子,不要。”
她真的也不想要,这朝代生孩子太危险,况且……她虽然接受了泰平王,却也无法想象两个人之间有了孩子会是什么样。
泰平王闻言总算放松下来,笑起来,对着她耳边说,“我这些天都会乖乖的,你休息一下吧。”
杜书瑶吃了东西,就真的躺下睡下,泰平王去了正厅,命人传召他寻了多日的医师过来。
“那药给我吧,”泰平王说,“若我食用三月后,并未见影响其他,便封你厚赏。”
那人是个很清瘦的医师,不是朝中的任何一个太医,闻言躬身点头,“汤药乃是家中祖传,除了绝子之外,绝无其他影响,只是王爷……您为何要求这种药?”
他没说的是,这药是给女子的,他们家祖上曾经是一位后宫妃嫔的家族,这药的用途自然不光彩,无病无痛的喝下去,没有任何的影响,却再也不能孕育子女。
他本来只是个普通的医师,在民间行医,根本也用不到这阴毒的手段,那妃子借着这方子害了不少人,但最后自食恶果,他们家的家族也败了,只剩他孤身一人,因为当时尚在襁褓,所以躲过一难。
他隐姓埋名,没想到还会被人找到,更没想到,正是当今炙手可热的泰平王找他,要他将药方改动成适合男子绝子孙的。
他最开始并不想承认答应,他行医多年,私心想要为家人赎罪,绝无心害人。
最后听闻泰平王是要自己食用,还许他能够开医馆的重金,他这才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