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大叫了一声,清越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余音绕梁缠绵婉转,他不疼也不难受,甚至于很舒服,舒服得快要死了,一道道白光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他恍然间似乎瞧见了当年拜入师门时的自己,他跪在师父面前发下誓言,一辈子只做个唱戏的,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啊!”被杜云棠猛烈地侵犯着,乐天的意识与记忆全模糊了,他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无力地落在杜云棠掌下,任他揉圆搓扁,全凭杜云棠的心意死去活来。
杜云棠也是要疯了,他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铺垫,终于将程乐天‘哄’到了手,而那滋味又是超出他想象之外的好,他已情难自控,喘着粗气将自己所有的热情都奉献给了程乐天这一具好身子。
床是杜云棠亲手挑的,人是杜云棠一手捧的,在自己亲手挑的床上干自己亲手捧的人,那种支配一切的滋味简直叫杜云棠发疯。
木床‘咯吱咯吱’地不断摇晃,乐天一直在叫,身子不断地被拱上床头,又被拉下床中,他实在顶不住了就求杜云棠快些结束,杜云棠狂乱地动作着,拉起程乐天的手让他抓住床头的铜柱,自己则紧紧搂住他的腰稳住身子。
乐天觉得自己像一叶身处汪洋里的小舟,波涛澎湃一浪接一浪地打向他,他只能尖叫着承受,一直从晚上到了深夜,杜云棠才终于心满意足地紧搂住程乐天发泄了出来。
乐天微微抖着,身上全湿透了,里里外外全是杜云棠的味道,他像一朵脆弱的花,被名为‘杜云棠’的大雨浇得浑身都酥软了。
杜云棠搂着程乐天平复自己的呼吸,起伏的胸膛不断回弹着乐天削痩的背脊,咬着乐天的耳朵道:“乐天,我们在一起了。”
乐天意识模糊,轻轻苦笑了一下,这算什么在一起呢?杜云棠想要他就要他了,他的意见是全然没有用的。
“累吗?我抱你去洗澡。”杜云棠轻啄了一下乐天的耳垂,慢慢退了出来,乐天又是一阵轻微的战栗。
杜云棠下了床,给自己披上新做的浴袍,抱起手脚无力的程乐天去了浴室。
浴室里的浴缸当初也是杜云棠挑的,他挑时绝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乐天表示他早就想到了。--
两人一起躺在德国进口的大浴缸里,因是双面玻璃,窗外的满
天星斗一览无余,杜云棠搂着乐天,往他身上浇了些水,轻声道:“快过年了。”
乐天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幕,低声道:“嗯。”他的嗓子叫了一晚上仍是清朗,只多了丝余韵,叫杜云棠听得心痒,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一下,“过了年,就把程梨送回乡下,给她重新配个亲。”
乐天扭过头,轻声道:“不行。”
杜云棠甜蜜蜜的脸色僵住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还留着她干什么?”--
乐天:……你会做饭吗就在那瞎逼逼?
杜云棠见程乐天低着头不说话,猛砸了一下水面,溅起的水花挂在程乐天长长的睫毛上宛若一滴清泪,杜云棠咬牙道:“程乐天,你想享齐人之福?”
乐天:正有此意。
乐天缓缓道,“云棠,这福气是我要的吗?”
杜云棠差点没气得一口气呕过去,“你方才明明也是很快乐的。”
杜云棠头一回吃肉,但他也不是傻子,那处湿滑得要命,不断地出水,程乐天也泄了好几回,这些都是证据。
“阿梨是我的媳妇,也是我的责任,我不会随随便便将她送回乡下,若是这样,她以后还怎么做人?”乐天仍是望着水面,声音轻浅语气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