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发现这点儿胆子非常大的抓住那根舍不得走的触手捏在手里把玩。
“它们好像很喜欢我?”
梦鸠:“你这样认为吗?”
太宰治:“难道不是吗?”他看着这只乖乖巧巧缠住自己手指的触须,有点儿想放到嘴里咬咬。
这个想法来的非常突然,就好像小孩子看到好看的蛋糕橡皮想放到嘴里咬两口一样,他现在就有股这样的冲动。
不过这不是蛋糕橡皮,他也不是真正的孩子,所以只能不断盘玩着触须,让这根触手像是猫一样摊展开,越发粘着他不放。
同伴的舒坦姿态开始让其他触手们蠢蠢欲动了,梦鸠见状及时出言阻止。
“不想再变成刚才那样就把它放开。”
太宰治睁大眼睛,一脸的失望。
“唉?不能玩吗?”说着还捏捏。
梦鸠幽幽的望着那根特别舒坦的触手,忽然用力把它抽了回来,背过身去。
手里莫名一空的太宰治眨眨眼睛,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在眼底扩散开来,柔柔的像是春日被风拂下来的樱花,落到静谧的河川上游,顺水而下……
“太宰治,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梦鸠沉吟片刻,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来,给人一股压抑起来的怨念。
太宰治莞尔笑道:“那么梦鸠大人您是要惩罚我吗?”
“惩罚?”梦鸠看他一眼,因为这个动作长发从肩侧一路下滑到胸口,他漫不经心的抓起来丢到身后,道:“我倒是确实想惩罚你。”
“唉?”
“办事不利,不该罚吗?”梦鸠期待起他的反应。
太宰治怔了征,有些无力的笑了起来,细长白皙的手指扯开衣领,露出绷带也挡不住的青紫痕迹,苦笑着说:“还是别了吧,再来一次我可能真的要去三途川转一圈了。”
“那不是你希望的吗?”
未经考虑的言辞脱口而出,梦鸠说完之后,下意识的精神一震,有什么东西要从脑海深处冒出来了,这种遗忘了什么的空洞感令他无意识的望向太宰治的方向,然后又被他的眼神震了一下。
该如何形容呢?
漆黑的眸子了无生气,充满了压抑与死气,痛苦仿佛深入骨髓,以至于连呼痛的力气都跟着丧失了,□□的苦痛可以治疗,灵魂的伤势越来越麻木。
他仿佛听见一声随着主人一起溺毙的呼救,这声音没来得及传出水面就已经跟着尸体一起沉入名为绝望的深海海底。
画面调转。
一道模糊的身影在脑中浮现,他站在海面,自己则在海底,努力朝这个影子伸出手,却只摸到幻象般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