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钱思明打了个喷嚏,“行,你去忙吧。”
“钱总,下午我想请半天假。”
钱思明很惊讶,“请假?”
“是。”
倒是很稀罕。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陈洲进公司以来第一次请假。
不会真的老婆生孩子吧?
钱思明挥了挥手,“不用请假,你的工作时间自己自由安排!”
陈洲微一点头后出办公室,他一走出办公室,那些好奇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收了回去。
陈洲先去了趟人事打了声招呼,告诉人事名单可能要明天或者后天出,人事没什么意见,现在陈洲在公司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反正肯定是经过了钱总同意,她自然没什么意见。
陈洲坐进车,本来想给张向阳发微信,想了想,还是打电话说事比较快。
以后也少自作多情了,把人推得老远,其实人对他从来就没半点心思。
陈洲边自嘲边拨了电话。
“喂?”
“陈工。”
陈洲听他声音低落,瞬间坐直了,“出事了?”
张向阳没否认,轻轻“嗯”了一声。
陈洲立刻发动了车,“你现在人在哪?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是我……同事,之前的同事。”
“你在哪?”
“我在出租屋。”
“地址发我。”
陈洲边往地方赶边跟张向阳说话,“怎么回事?”
“我同事受伤了,很严重。”
“你呢?你受伤了吗?”
张向阳低头看了一眼胳膊,胳膊手腕都留下了点红印,手背的伤口没崩,“还好,不严重。”
“怎么了?起冲突了?打架了?”
“不是……”张向阳沉默片刻,“一言难尽。”
通常这种张向阳不肯向他说的明白清楚的事儿基本都和他那个傻逼前男友有关,陈洲拧了拧眉,“你等着,我过来了。”
陈洲敲门的时候,张向阳正在处理地板上袁靖留下来的血迹。
“陈工……”
张向阳一开门,陈洲的目光就将他上下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特别明显的皮外伤,他松了口气,同时闻到了血腥味,他皱了皱眉,道:“是谁闯进来了?”
张向阳手拿着拖把,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把那口气慢慢吐出来,轻摇了摇头。
陈洲想听他说实话,又不能逼他,“你哪里受伤了?”
张向阳把胳膊给他看。
陈洲盯着上面鲜红的指印,心情忽然变得很糟。
他伸手轻点了下张向阳的胳膊。
蜻蜓点水的一下,几乎没有触感,可张向阳还是瑟缩了一下,他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陈洲忽然的触碰。
还是不太习惯。
张向阳把胳膊放下,他靠在拖把上,低着头,“陈工,同居的事,我想和你再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