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焰就咬他手指,催他快点,顾已不可能受得了迟焰这副姿态,当即就没了理智,只想弄坏他弄哭他。
事后迟焰的眼角也的确红红的,似乎真的哭了。
顾已趴在他身上盯着他看:疼了?
没。迟焰手指都不想抬一下:爽大发了。
这话顾已没信,情潮褪去之后,一些细枝末节的变化便清晰了起来,他盯着迟焰看了几秒,开口:
今天我不该跟你说学校的事情。
迟焰看着顾已下意识的想要否认,但嘴巴张了张却又闭上了,几秒后才重新开了口:是,已哥不该提,我都快遗憾死了。
遗憾为什么当时不读?顾已想问,却没问出口。
不重要了,都过去了。
对于那个学校,迟焰遗憾吗?
遗憾的,不可能不遗憾,但在毫无办法面前却也看得很开,他的情绪也不是因为那座学校,这么多年来让他一直压抑的从来都是那个真相。
他太怕了。
我的错。顾已亲亲他的眼睛:别往心里去。
迟焰顺势闭上眼睛,干脆也就没再睁开了,闭着眼睛不看顾已,会让他放松许多。
已经去了。迟焰说:已哥得补偿我。
好。顾已纵着他: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
我人都是你的,你说可不可以?
迟焰低低笑了起来:那等我好好想想,得要一个大的。
顾已又亲了亲他,才退了出来起了身:
一起去洗洗?
已哥先去吧。迟焰翻了个身:我得缓会儿,腿软,站不起来。
顾已拍拍他的屁股:下次别这么浪了。
迟焰笑笑没说话,顾已迈步去了浴室。
晚上迟焰睡在顾已怀里,自从两个人回到北城之后,一直都是这样的姿势,顾已抱他抱的很紧,有时候睡梦中的时候还会无意识的收紧,好像迟焰随时能飞走一样。
迟焰愿意让他这样抱着,所以也没觉得多难受,反而很踏实。
迟焰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分别再重逢的人都会和他们一样,害怕再一次的分别,但他和顾已或许是那个秘密还没有解开的原因,一直都没有真正的放松下来。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做噩梦了,虽然睡眠质量不太好,却也不至于失眠,可这个晚上,迟焰却怎么都睡不着,好在身后顾已的呼吸声缓解了他的烦躁,他也能安静的躺着,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迟焰躺的位置是靠着窗的,距离顾已窗前的书桌很近,视线是什么时候转移到那个书桌上去的,迟焰没有记忆了,等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看着那个抽屉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