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不吃眼前亏,卫卿抖了抖眉尖,然后提起衣角,转身便从善如流地钻进了殷璄的轿子。
殷璄坐姿端正,手腕却闲适恣意地搭在膝上微微垂着,一如往常。
他身上的冷檀香本应是静心宁神的,可是卫卿在他身边坐下,闻到的时候,心里却微微一动。
殷璄顺势伸手,从她手里接过了药箱,放在另一边。
锦衣卫起轿时,帘外缝隙里投进金色的暮光。
殷璄随手打开卫卿的药箱,像打开自己的东西似的,开口问:“跌打药是哪个?”
卫卿眯了眯眼,道:“殷都督用那个做什么?”
殷璄便闲聊道:“今日皇上让你跪了四个时辰?”
卫卿抽着嘴角道:“又是静懿告诉你的?她可真会添油加醋,明明只跪了半个时辰。”
殿上都是透亮的石地板,又冷又硬,真要是跪半个时辰也遭不住。
哪想话音儿刚一落,卫卿便觉脚踝一紧。
殷璄将她一只脚抬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膝上。
她下意识便想抽回来,殷璄早料到了,手掌温热而有力,一手将她纤细的脚踝握住,固定在膝上让她抽回不得。
他掌心里的温度通过脚踝套着的罗袜传到皮肤上,卫卿顿时头都大了,道:“你作甚?”
果真,下一刻,殷璄开始动手卷起她太医服下面的裤腿。刚露出一小截肌肤,卫卿便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