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都和年轻人接触,他也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多。
在剧组的这几天,俞章是和陈晰对戏最多的,有什么疑问去请教,他也不藏私,耐心指点。
除了感情戏。
俞章都被陈晰搞得没办法:“我看阳州没谈过恋爱也演得不错,要不然你去向他讨教一下?”
“咦,那老师你呢?”
“你老师我孩子都上大学了,再过几年就要抱孙子了。”俞章说,“你要真想体验,还是找个年轻好看的,老师我对着你这张嫩脸就下不了手,直接想到我儿子。”
陈晰:“……”
大概是看陈晰的表情太丧气,俞章道:“你不是和霍阳州认识吗?还一起上综艺,怎么这么生分。”
“不知道,其他的还好,就这个,我和霍阳州一说,他就开始躲着我了。我总觉得,霍阳州不太想和我待在一起了。”这剧组,除了俞章,陈晰就和霍阳州最熟了,陈晰也摸不着头脑,霍阳州先前还热络地说要请他吃饭来着,转头就冷淡得不行。
“男人心真是海底针!”陈晰愤愤不平。
俞章差点被一口吞进去的茶水呛到,咳着嗓子和刚好路过的霍阳州无辜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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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温顺不耍大牌,老的也随和没摆架子,剧组一片其乐融融,进展倒也快。很快就到了杀青那日。
最后一场戏,也是《河山》的最后一幕。
天边泄出几丝光线,一个人影由远及近,马蹄哒哒,尘土飞扬中,一个银色铠甲小将举着长旗一路冲入城内。
巍峨的宫殿,殿脊两端的鸱吻大张嘴,张牙舞爪立于晴空下。
银色小将从汉白玉石阶上跑过,伴随着遥遥传来的钟声,将边关胜利的消息带回朝中。**Y**Q**Z**W**5**C**O**M**
皇帝大喜,下令犒赏三军,金銮殿上,群臣伏跪,高呼万岁,江山必定绵延万代。
日光微熹,朝会过后,是各个衙门的办公时间。
年轻的皇子,江山未来的继承人,端坐正堂,聆听下面官员的汇报,审议部分政策,同经验老道的臣子讨论利弊。
门口一个年轻人探头探脑地往里面望,汇报完毕的老臣子转身不经意一瞥,瞪眼呲牙,向外面轻甩下巴。
——赶紧滚!不要惊扰贵人!
年轻人毫无所觉,没有注意到老师的暗示,依旧努力往里面伸长脖子。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学生,身为老师,就是要在学生有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老臣稍稍移动,用自己的身影挡住门口那个脑袋,力图掩饰太平当无事发生过。
“外面是谁?”坐上的皇子不蠢,眼睛一抬,便看到了门口的人,“进来!”
年轻人大喜,小跑跨过门槛进来见礼。
皇子歪头,语调轻快,郎朗入耳:“孤记得你,刚刚在殿上,就你动作最多。”
“哎,殿下说得是。”小官低下头,供认不讳。
“倒是个实诚的。”皇子轻笑,合上手里的折子,“说吧,在门边蹲着做什么呢。”
小官抬起头,直面皇子:“臣觉得,殿下刚刚说的地方,有有些错的地方。”
“殿下恕罪。”明白学生的性子,老臣向前踏出一步,为鲁莽的徒弟收拾烂摊子,“这是老臣的学生,年纪尚小,有些地方还……”
直接截断老臣的套话,皇子很大度,广纳谏言:“无妨,既然你有不同见解,不妨都说出来。”